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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副畫一展開,珀月嘴巴都閉不上了。
畫上有兩個人,一個是紅衣似火頭髮高高束起的美貌少女,另外一個則是黑布纏身只露出一雙眼睛的古怪少年。他們的共同點只有那雙像天空一樣蔚藍的眼睛。
“送畫的兵爺說了,上面都是副城主夫人,只要看到了就要叫。”
那人說著,又搖搖頭,“副城主可是煞費苦心,用情至深,我們這種小民是不能想象的。”
他話剛落,屁股上就捱了一腳。他驚怒地回頭,卻立刻吞了口口水,“城主,您怎麼來了?城主,怎麼也不戴點東西,這日頭那麼大,仔細曬壞了城主這花容月貌。”
他面前人的臉冷得都可以掉冰渣子了,“誇誰用情至深?”
“副……副城主。”
“他那是奪人所好!”孔雀咆哮出聲,一把把那人手裡的畫卷扯過來,“該死的,自己看都算了,偷畫這麼多幅,還分給別人。全體士兵聽命,把每家每戶這幅畫卷全部繳收上來!”
318我在雙生花文拆cp
黎寶棠的傷一養就是半個月。
席燈偶爾從他房門路過,都能嗅到從房裡傳出來的那濃濃的藥味。給黎寶棠看病的人只有原醫師一人,席燈總是看著原醫師忙碌地走進走出,藥僮也是忙得腳不沾地。拖了這麼久的傷,又在水牢裡泡了一天一夜,竟嚴重到這樣?
珀月近來拿著金條出門買東西,可是基本怎麼拿著去,就怎麼拿著回,百姓們都不肯收她錢。她苦惱得要死,她又不想白白收人東西,這導致直接什麼都沒有買回來。
孔雀恢復神智,整日不務正業,天天忙著搜畫搜書,因為市面上流傳出許多關於副城主和副城主夫人兩人伉儷情深纏纏綿綿的畫冊、話本等等。
這樣一來,百姓們開始瘋傳城主這是要奪朋友之妻啊。
半個月悄然而逝,黎寶棠再出現時,席燈都愣了下。
眼前的人瘦了許多,衣裳寬大,腰似乎一折就斷,他披散著長髮,面色蒼白,看見席燈時,微抬手握成拳虛虛掩嘴,“今日我就把那根銀針逼出來吧。”
席燈瞧見他的手似乎只剩皮包骨,蒼白的面板下青色的血管猶如樹根鮮明。
“你怎麼成這樣了?”
不過是被刺了一刀。
黎寶棠淺淺一笑,“你在擔心我嗎?”他頓了頓,又道,“不過是心病,原醫師說是我怒火攻心導致,也是,我總氣不過,我原以為我想要的我都可以得到,原來不是啊。”
孔雀的聲音冷不丁響起,“說夠了?說夠了就開始吧。”
珀月硬要跟進來,她聽了孔雀的話,立刻瞪過去,“你有沒有同情心啊?”
孔雀想說什麼,最後也只是偏開頭,閉上了嘴。
原醫師站在黎寶棠的旁邊,略擔憂地看了眼黎寶棠,“副城主,若是待會不成功就不要再用內力了,會尋到人替席公子逼出那根銀針的。”
黎寶棠笑著擺擺手,“沒事,我總不會把自己折騰死的。”他看向席燈,“過來吧,我似乎沒有什麼力氣走過去呢。”
珀月揪了把心,她偷偷湊到席燈旁邊,“弟弟,我覺得有點害怕欸。”
席燈看她一眼,“害怕就出去吧。”
珀月立刻閉嘴了,她扭頭看了眼孔雀,立刻走過去跟他站在一起。
那廂開始逼針了,珀月不敢看,便眼珠子到處轉,最後轉到旁邊人的身上。
“城主。”
她輕輕喚了聲。
孔雀扭過頭看她,“嗯?”
珀月的眼神前所未有的正經,“我和弟弟要走了。”
孔雀彷彿怔了下,他很快就答:“什麼時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