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燈低低一笑,“是我愚笨了,現在想來想去,你是故意讓鈴木發現我們之間的事,無論是白日來找我,還是故意在我脖子處留下痕跡。縱使我原先對你三分同情、三分憐惜、受你誘惑,但現在,我們之間什麼都不會有了。”
他轉過頭看著面前的人,眼神平靜,“青木君依舊是那個青木君,而我是什麼樣子,都跟青木君無關了。”
他把手伸出去,鬆開——
手心裡的尺八掉了下去。
青木聽見清脆的“咔嚓”一聲。
席燈扶著窗臺站起來,眼裡是明顯的疏離。
“青木君想繼續留在這裡嗎?我可以出去。”席燈說。
青木的臉色難看了許多,“千島,你不要忘記這是哪裡?”
席燈笑,握著窗臺的手一緊,“我從來沒有一刻忘記這是哪裡,這是地獄,是吃人不見血的地方,我這種人怎麼配當武士,怎麼能當武士,你之前說的話沒有錯,根本就不會有大名僱傭我。”
青木從對方口裡卻聽出了不對勁,“千島,你想做什麼?”
席燈那灰褐色的眼珠子微微一動,幽深晦暗,沉默不語。
青木咬咬牙,“你別想逃出這裡,更別提帶鈴木一起走,你們兩個能逃多遠?抓回來只有死。”
藝伎逃跑的代價很大,一旦被捉回來,就算不死也給脫層皮,這樣也能達到警戒的效果。
青木說完這話,見席燈還只是站在那裡一言不發,猛地甩了下袖子,轉身走了出去。
他出去撞見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