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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燈也坐了起來,他彷彿渾身無力一般靠在白身上,一隻手摟過白的脖子。白沒有推開他,席燈眼睛微微一眯,更加試探性地親了下白的臉頰。
這下子白有反應了,冷颼颼地看了席燈一眼。席燈輕輕哼了一聲,就將頭靠在白的肩膀上,“疼。”
聲音又低又柔。
白扭過頭。
席燈不依不饒,“你昨天太過了。”
白耳尖微微泛紅。
席燈繼續道:“肯定腫了。”
但這句話卻是把自己往火坑推了,白說自己作為一個醫生,自然要幫他處理好傷口,所以,席燈被強壓在床上上了半個小時的藥。
白在廚房做早餐加中餐,席燈則是穿了白的睡袍坐在他的位置看報紙。白出來時,挑了下眉,不過什麼都沒說。
席燈就像是得寸進尺的情人在一步步試探白的底線,挑戰他的極限。而白在大多數情況下默許了席燈的行為,小部分則是立即懲罰了。
他們兩個人的共同之處在於誰也沒告白,甚至對未來也沒有任何許諾。
白作為情人,相處倒還算愉快,不查崗、會做菜、情事上會尊重席燈,一切都很完美。
安德魯是第一個覺得白不對勁的,他狐疑地看著白,視線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各種打量,最後還是忍不住問:“白,你談戀愛了嗎?”
從一個上班時間從不會分神做其他事情的工作狂變成一個時不時會把事情丟給助手收尾去看手機的傢伙,還有,白平時完美主義加嚴重潔癖的傢伙,居然今天穿了一件不合身的襯衣。
那件襯衣明顯不是白的,他走近聞過了,上面有香味。
似乎是一種香料味。
白背對著安德魯站著,聽見安德魯的話,他動也沒動,只是“嗯”了一聲。
“……”安德魯失聲了。
他只是問問,雖然他覺得對方很有可能談戀愛了,但沒想到真談了。日,這世界上居然有敢跟白談戀愛的人,真他媽的是個英雄。
“男的?”那件尺碼不對的襯衣可不是女式的。
“嗯。”
安德魯默默把尖叫聲吞下去,轉了個身,用額頭抵著牆,就把手機偷偷拿出來。
“如果你敢那麼無聊群發資訊,我就把你的腦袋塞進這個屍體的肚子裡。”白的聲音冷颼颼。
安德魯立刻把手機收了回去。
這種只有自己知道一個大秘密的感覺太糟糕了,接下來的幾天裡,安德魯都特別想告訴全世界,但想到那個恐怖的威脅,他只是含淚忍住。
白從房間走出來,手機就接到一條簡訊。他把手機拿出來,看著螢幕上的字,過一會才回:“你故意的。”
簡訊是席燈的道歉簡訊,為他今早不小心把白所有的襯衣泡在水裡的事情道歉。
席燈的簡訊回得很快——
“他們都知道你是有主的了嗎?”
白勾了下唇角,沒回簡訊直接把手機收了起來。
席燈等了一會,確定對方不會再回時,便把手機丟在桌上,自己懶懶地往躺椅上一躺,手搭在扶手處,露出一截白皙的面板。
他困了,這幾日睡得太晚,讓他實在沒有精力。
席燈再醒來時,意外發現自己旁邊坐著一個人。那人正在翻看雜誌,看上面的圖片,大概是什麼醫學類雜誌。對著席燈的那半張臉猶如希臘雕塑,完美無缺。
明明是隨意一坐,他卻坐出了氣場。
席燈發現自己身上還蓋著一床毯子,他坐起來,便往白那邊一靠,“什麼時候來的?”
“有一會了。”白視線還放在書上,“你這個老闆當得不稱職。”
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