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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美人,一個大美人,接下的這個是什麼呢?”其中一個男人嘻笑出聲,“兄弟幾個本來還怕不夠分,現在應該是夠了的。”
“我還是不習慣走後門,那個女人就先歸我了。嘿,要不要把元英喊過來,他不最喜歡了嗎?”
那個男人說著就轉身去扯珀月的手,珀月一直縮在孔雀身下,喉嚨裡發出細微的哭聲。孔雀見那男人去碰珀月,立刻把頭湊過去,狠狠地咬了那人。那人手臂一下子被咬,疼痛讓他火頓時就上來了,另外一隻手直接對著孔雀的臉就打了過去。
孔雀一下子被開啟了,他白皙的臉頰迅速紅了一大塊。
“哎,打臉幹什麼,剛剛沒看清臉打破他額頭都算了,你打哪不好?”有人說道。
被咬的那人則是恨恨瞪了孔雀一眼,他手臂都被咬出血了。
席燈沉默地看著面前的一幕,無論是被打的孔雀,還是被欺負了的珀月,他看見了,都想殺光面前的這群人。
“住手。”
席燈那句話很輕,彷彿不注意聽就會漏掉。
珀月哭聲停了下,她從孔雀身下探出頭,對席燈大喊:“席燈,你跑啊,你不要管我,你帶他跑吧。”
這麼多人席燈怎麼打得過?
滾燙的眼淚從珀月眼眶中滾落,古往今來,女人向來是犧牲品。連克黎族也是,打了敗戰,就將女人和牛羊等物品獻上。她們的母親曾就是獻上的女人,但她逃跑了。可逃跑也沒有讓她過上好日子,居無定所,跟著演出團流浪,後來又因為生計做了皮肉生意。
母親曾對她說:“珀月,爭取做個乾乾淨淨的人,這樣,靈魂才能回到故土。”
席燈保護了她好幾年,可是她不想拖著他一起死。
“弟弟,帶母親回故土,你不要衝動。”
有男人冷笑:“說什麼呢,一個都跑不了,若聽話還能留你們一口氣,不聽話,那就埋沙子裡,這年死幾個人不是尋常事嗎?”
席燈贊同地點點頭,他甚至笑了下,“嗯,確實死幾個人是很尋常的事情。”
逃跑是什麼滋味呢?
珀月壓下被風吹起的頭紗,不安地想回頭看席燈。席燈一手摁住珀月的頭,語氣冷淡,“逃跑也不專心?”
他們幾人殺了商隊的幾個人,不逃跑也要逃跑了。
珀月回想到方才的血腥場面,就一陣反胃。她從來沒有看過席燈那個樣子,他像一匹狼,咬碎那些想要捕獵的骯髒人類。
他們三人帶著駱駝小布匆匆逃跑,孔雀倒在席燈身上,血液把他睫毛都糊住了。席燈用布將孔雀的腰和自己的綁在一起,免得對方摔下駱駝。
如果不是血液把地板染紅了,席燈本準備埋屍不逃跑的。
席燈低下頭,用手捂住了自己還在滲血的左下腹。蒼白的臉上,蔚藍色的眼睛卻一點慌亂的情緒都沒有,他平靜到冷酷的地步。
如果……
孔雀的主角攻光環不夠大,那麼他們就將死在這片沙漠裡。
遠方遙遙傳來了鈴鐺聲,那鈴鐺聲極其清越,穿透風聲抵達到席燈的耳中。
席燈眼神微變,他睜大眼睛看向遠方。珀月顯然也聽到了聲音,她慌了,“有人。”
前方的人是會幫助他們的人還是?
珀月一下子看清前方似乎是一群軍隊,而那軍隊的旗幟繡的是——
一隻孔雀。
么羽城的軍隊來了。
她臉色一下子白了,這個軍隊的人會不會知道他們殺了那個商隊的人?
“前方是何人?”
那條軍隊裡有人先騎著駱駝過來了,那人全身盔甲,手持長槍,陽光照在他的盔甲和武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