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蟲咬著糖棍,應和道:我會轉告他。他意識到白楚年已經發現了異樣,當然了,什麼秘密都瞞不過神使的眼睛。
白楚年悠閒靠在沙發裡,雙手交叉搭在腹上:林燈教授也不在,看來我來得還挺不巧。
爬蟲心裡咯噔響了一下,不過面色如常。
白楚年又道:我剛從南美回來,那邊平靜得不像話,就很容易讓我誤會你是不是向紅喉鳥偷偷洩漏了我的行蹤。
爬蟲暗暗咬牙,這傢伙是怎麼做到在別人家的地盤也能這麼咄咄逼人於無形的。
對,是我告訴他們的,不過也僅此而已。爬蟲只能坦白,因為我們不敢靠近蘭波的地盤,所以才想利用恐怖組織替我探查情報,結果他們畏首畏尾,眼看著你把章魚克拉肯殺死,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白楚年嘲諷哼笑:那不是個普通的恐怖組織,裡面不乏有頭腦的高層。你想探查情報直接找我啊,我這邊定價合理童叟無欺,你想要什麼情報直說。
爬蟲心裡嘆了口氣,心說我們最想要的就是關於你的情報,媽的。
你給我的情報挺有用的,我也不能白來,給你說點在加勒比海我的見聞。
爬蟲身體前傾,認真等著白楚年說,聽了半小時他和蘭波的浪漫愛情故事之後,終於得到了一點有用的線索。
白楚年把在海域內發現了裝有大量自己克隆體的事情如實說了出來。這件事已經不能算作秘密,南美分部的特工全都看見了當時的景象,訊息是瞞不住的,白楚年最終也選擇在分部向上彙報之前把情況坦白給了會長,所以會長那時才會安慰他,你獨一無二。
分部的保密性不一定值得信任,與其讓爬蟲自己調查出來,還不如順水推舟送個情報當人情。
這訊息讓爬蟲有些意外:這,我會再調查,有新訊息會通知你。
對嘛,我們是一路人。白楚年淡笑附和,至少目標大方向差不多。
我們都是實驗體。白楚年彎起眼睛,摧毀109研究所應該是我們每個人的願望,至於摧毀後你們想利用什麼手段反制人類,我也不是很在乎。
被他直白地戳穿,爬蟲心情反倒輕鬆了些,和神使對話即使花再多心思設計話術也沒用,人家辦事根本不拐彎抹角。
在109研究所爆炸事件中出逃的實驗體不計其數,研究所為了掩飾罪行縮小影響,對外宣稱只走失了一小部分,並且基本上完成了抓捕回收工作,事實並非如此,現在大量實驗體遊離在社會中,雖然表面相安無事,其實局面已經完全失控了。
普通人是無法分辨實驗體和人類的,只能利用一些稀有儀器才能檢測,但這種裝置數量少,檢測範圍小,作用微乎其微。
好吧。爬蟲為了表示誠意坦白,無象潛行者和薩麥爾都是我們的成員,無象潛行者的三稜錐小屋是我們贊助的,薩麥爾也是我們派出去營救林燈教授的,只不過薩麥爾的能力太特殊了,他所在的地方就會有人感染病毒,很容易暴露我們,他早知道自己會死,他是自願去換林燈教授的。
最初我在atwl考試裡大量散播研究所的資料,希望能引起大的騷動,但研究所裡也有厲害的駭客,我在前面篡改,他在後面修復,導致至少有一半重要資料我沒能成功散佈出去。
林燈教授是我們的希望,我現在還不能說得太多,除非你答應加入我們,如果你和蘭波都願意加入我們,摧毀109研究所就容易多了。
白楚年攤手:我是ioa成員,加入你們算背叛聯盟,我們會長你也知道,那個級別可不是哪個實驗體能抗衡的,我勸你們目標單純一些,別打ioa的主意。
言逸會長挺好的。爬蟲輕聲嘀咕,我黑進了國際會議監聽,他真的在會議上要求禁止繁育活體特種作戰武器,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