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下偷懶,心不在焉擺弄著收繳來的擴音器,輕聲哼笑:這把遇上神仙了,看樣子不只是請幫考那麼簡單。
蘭波以魚尾的強電磁力吸附在圖書館鋼製樑上,魚尾盤繞在鋼材間,微揚下巴傾聽著擊殺廣播。他對人類的語言雖然陌生,但對於頻繁接收重複資訊十分敏感,搜鬼團顯然已經引起了蘭波的興趣。
你下來。白楚年拍了拍身邊的位置。
蘭波順著鋼製梁遊走爬行下來,坐在白楚年身邊。
白楚年見他拿著蟒蛇左輪不停地拆裝子彈,托腮調笑:想打架啦?
蘭波輕輕搖頭,張開手臂把白楚年圈在牆角,做出保護的姿勢。
白楚年愣了一下,他忘了以蘭波對人類科技的瞭解,不可能理解實體觸感全息vr,他一定是把現在當成真的戰場了。
保護我啊。白楚年翹起唇角,拇指和食指捏住蘭波的左右臉頰,按出兩個窩來,眼神冷冷地笑,那當初對我下手那麼狠,只為了和我搶一個出獄名額,你忘了?我沒忘。
就你這點兒小能力,還和我單挑本來我也打算要讓著你的,讓你出去,自由自在的。你不需要那麼著急,也不必對我那麼狠。
蘭波起初還平靜地聽著,後來越來越急切地想理解白楚年的意思,因為他看懂了白楚年的眼神,無奈又傷心的樣子,有點兇。
看著omega這副可憐模樣,白楚年又捏了捏蘭波的臉:你逃走了能怎麼樣,還不是被我抓回來,你說,你喜不喜歡我?
蘭波抿著唇,無助地四周張望,在一旁規劃路線的陸言終於看不下去了,把白楚年的手從蘭波臉上撥拉下去:他都不會說話你欺負他幹什麼啊?
白楚年無所謂一聳肩:麻煩給成年人一點教訓自己老婆的時間,小兔子。
就這?就你?陸言翻了白楚年一眼,啵的一聲,像拔廁所搋子一樣把電磁吸附在地上的蘭波拔起來抱走了,長尾巴拖了一路。
原地休整十分鐘後啟程,白楚年開車,先去往加油站把油箱加滿,再往醫院去,陸言的任務二是在醫院尋找一種致幻類藥劑,同時醫院也是一個固定彈藥箱安置點,一旦進醫院的時機不合適,就免不了一場消耗戰。
白楚年買了包煙,叼著菸頭開足馬力在公路上飆車,可惜沒偷到跑車,不然還能好好過一回馬路殺手的癮。
陸言:開這麼快乾嘛!
白楚年:哎最近實在太忙,好久沒飆車了,搞得現在看樓底下五菱宏光都眉清目秀的。
正說著,一輛明亮的綠色蘭博基尼與他們擦肩而過,帶起一陣震動的聲浪,一路朝公路盡頭狂飆。
白楚年朝窗外撣了撣菸灰:我追了啊,他們就兩個人。
陸言半個身子探到駕駛座:能追上嗎。
能,大牛在經濟模式下百公里油耗也要27升,他們的來向沒有加油站,飆這麼快遲早要停下加油的。
果然,炸眼的綠色從遠處的別墅區停了下來,兩個穿隊服的alpha從車上跳下來拿槍上了樓。
白楚年特意放低速度,開車緩緩靠近別墅區,把車停進綠化陰影裡,指尖敲著方向盤等待時機。
他們到二樓了,往陽臺去了。小兔子你倆等會過去直接把他們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