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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還真有那麼一點可能。
襄夏揉了揉楚談的頭髮,無奈道:“小鬼。”
次日清晨,一縷日光照在楚談臉上,楚談揉了揉眼睛,下意識伸手摸自己身邊,身邊空著,沒有人。
他突然驚醒,瞪大眼睛怔怔看著床邊的空位,臉色由紅變白再變青,眼神裡說不出的失望和氣憤。
“襄夏!”他用力地拍了一下床頭,哐噹一聲悶響,床頭放的小茶杯直接被震得掉在地上,啪一聲碎成了渣。
“屬下一直在這兒,王爺息怒。”
楚談身子一顫,循著聲音回頭。
襄夏早已收拾利索,劍帶和飛鏢整整齊齊佩戴在腰間,斜靠在楚談身後的牆壁上,挑眉看著他。
楚談才鬆了口氣:“給我更衣。”
“這麼兇。”襄夏揚起嘴角笑著坐在床邊,從背後扶著楚談單薄纖瘦的雙肩,嘴唇貼上他溫軟的脖頸,輕聲問,“您在生氣?為什麼?”
“沒有。”楚談有些難堪,剛剛任性的態度大概是全被襄夏看見了。
“屬下想問個問題。”襄夏貼著他耳垂問,“這個,是做什麼用的。”
楚談側過身看襄夏,突然看見他手裡多了一把雕花紋的小金剪,楚談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一時沉默下來。
“王爺不說話了。”襄夏親了親他因為難堪而變得紅熱的耳垂,不待他回答,又問,“莫非是防著屬下叛主傷人的嘛。”
楚談身子僵了僵,雖然多年前就早已不作防身用了。
“不是。而且你太沒規矩了。”楚談掙脫了襄夏的雙臂,下了床,取了衣裳披在自己身上。
霎時,一道冷風迎面而來,一枚五角梅花鏢破空急速飛來,楚談驚得僵著動不了,那道殺氣凜然的梅花鏢擦著楚談的咽喉飛了過去,深深沒進對面的牆壁深處。
刀刃離楚談的皮肉不過毫釐之距,再近一丁點兒就能要了人命。楚談臉色煞白,腿頓時軟得站立不住,跪坐在地上,半晌才緩過來,怔然望著襄夏:“你想幹什麼?”
襄夏手裡掂量著另一枚飛鏢,垂眼看著跪坐在地上的楚談,楚談指尖發抖,慌亂地看著緩緩靠近的襄夏,他從未在自己面前露出過殺意,襄夏抬手靠近自己臉頰時,楚談忍不住緊張地閉上了眼睛。
襄夏卻嘆了口氣,指尖滑過楚談的臉,揉了揉他的頭,低聲嘆道:“十幾年了,您還會怕我嗎。”
他輕輕抱起楚談,把這副弱小可憐的身子靠在牆邊,嘴唇貼著楚談的額頭問:“為什麼,屬下為您改了很多了。”
“你這個無聊的傢伙。”楚談推開他,冷冷看著襄夏的眼睛,漫不經心道,“那是我自裁用的東西,與你無關。”
說罷,楚談明顯感到襄夏的心跳凝固了一瞬。
楚談又道:“你沒理由怪我。我至今不知道你的來歷,不知道你的身份,甚至不知道你的名字,我不顧激怒父王的後果仍然想留下你,我告訴你,像這樣露骨的試探,你是在侮辱本王。”
“扔了。”襄夏第一次用近乎命令的語氣與楚談交談。
許久,楚談點點頭,“嗯。”
“屬下不會傷害您。”襄夏捧起楚談的臉,含著唇舌溫柔親吻,楚談漸漸學會了回應,細弱的手臂纏上襄夏的脖頸。
“也不會離開您身邊。”
“可你想把我關在籠子裡。”楚談摟著襄夏的脖頸,抬起頭淡然道,“想睜眼就看見我,訓練回來就看見我,哪兒也不讓我去。”
襄夏頓時被戳中心事,一時難堪,哼笑著偏過頭:“有這種事?”
“那天夜裡你自己說的,是酒後吐真言?”楚談看似淡然,實則步步緊逼。
“姑且算是。”襄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