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到處溼漉漉的,也做不了什麼。
看過發芽的種子後,閒得無聊,知暖便又邀傅漁去草亭下棋。
她水平太臭,傅漁不想白陪:“陪你下也行,我們弄點彩頭。”
知暖問他:“你想要什麼彩頭?”頓了頓,“輸錢什麼的不要想。”
傅漁委屈:“在軒郎看來,我就是那般庸俗?”而後眉開眼笑提議,“就彈腦崩,如何?”
倔強不肯在棋藝上服輸的知暖拼了:“可以。但怎麼下,下什麼棋得聽我的。”
傅漁點頭:“可。”
於是兩人洗手泡壺茶,抱了竹棋坐到草亭的圍床上下棋玩。
怡娘怕他們冷,在旁邊幫兩人燒了堆大火,順便坐在火堆邊做衣服。
雖然現在天氣還冷,但春、夏衣得縫起來了。
然後她隔一會就聽到傅郎君說:“你輸了。”
隔一會又說:“你輸了。”
怡娘:……
好在冬叔回來了,拯救了知暖最後一把爛棋,她把棋子丟開的時候,怡娘都忍不住鬆了口氣。
再輸下去,她怕知暖會翻臉。
知暖下地的速度堪稱光速,迎接冬叔的熱情也是前所未見,搞得冬叔都有點懵。
怡娘和傅漁笑而不語。
知暖不理他們,先問冬叔:“您吃過午食了沒有?”得知他在里長家已經吃過,又問,“事都辦妥了?”
冬叔點頭:“是。”看一眼傅漁,他微微放低了些聲音,“只有件事,我得與你商量商量。”
知暖會意,卻沒有避開的打算:“您說。”
“江里長想我帶阿山一起去府城長長見識。”
知暖沒有立即做決定,而是問:“叔父意下如何?”
冬叔說:“我是無妨,只看你這邊有何安排。”
“那就帶著去吧。”知暖想了想,說,“您若不怕累,把阿山和阿柴都帶上,三月底,府城有武舉貢試,可讓他們先見識見識。”
冬叔詫異:“你想讓他們現在就下場?”
知暖語氣淡淡:“倒不是下場,只是長長見識而已。他們雖叫我一聲先生,我卻教不了他們什麼,去看看其他英豪,於他們有好處。”
冬叔聞言,沒有什麼意見。
如今已是三月初,青姑那邊怕是等急了,事情定下,冬叔決定明日不下雨就起程。
怡娘衣服也不做了,拉著冬叔去給他收拾行李。
草亭裡剩下知暖和傅漁兩個,後者慢慢收著棋子,說:“軒郎心善,倒是肯為他人諸多籌謀。”
知暖轉過身,在原位坐下,灑然一笑:“郎君當知,我乃外鄉人,如此做,也不過是與人方便,與己方便罷了。”
傅漁瞥了她一眼,笑:“軒郎倒是實誠。”
知暖一點也不客氣地表示:“誠實是我的美德呀。”
傅漁:……
手癢,好想再彈她一腦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