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方才還問那麼多?”
阿籮特別無辜:“不是阿兄喜歡說嗎?”
知暖:……
她哪裡喜歡說了啦?
哦,不過她本來是想和阿籮說一說尹家和尹三孃的事來的,不管是尹家設計她還是尹三娘對她的脅迫,她都沒打算瞞著阿籮。
三娘未嫁前與阿籮算是玩得好的,她不想有朝一日,小丫頭被他們當槍使。
只她話還沒起頭,門又響了,一群小孩子在外面喊:“阿籮夫子,我們來給你送草送蟲子來啦~”
還挺熱鬧。
而且“阿籮夫子”多好聽呀,正好兩人飯也吃得差不多了,知暖擺擺手,收了碗筷:“阿籮夫子且去忙吧,餘下的我來收拾。”
阿籮不大好意思:“阿兄笑話我。”
“沒有咧,”知暖的聲音特別柔和,“我喜歡我們都能做讓自己快樂的事。”
無疑地,給孩子啟蒙,阿籮很開心。
阿籮甜甜地笑了,知暖也笑,說聲“去吧”,端著碗筷去了廚房,順嘴又說了句,“這課上了快有一月了吧?我包裡有糖,你拿去給孩子們當獎勵。”
阿籮應了,想是她把獎勵的事說了,不久門口傳來孩子們歡呼的尖笑聲。
知暖洗著碗,微微笑了笑。
她身上有秘密,太多外人出入終是麻煩,而祠堂上課的事沒了訊息,那怎麼能行?所以她是時候添把火了。
小孩子的能量,有時候也很強的。
阿籮他們在屋簷下上課,知暖洗完碗收拾好廚房,也沒打擾他們,輕悄悄去了後院。
先看自己釀的葡萄酒。
揭開蓋子,一股濃郁的酒味撲鼻而來。
看樣子是成了,不知道味道怎麼樣。
知暖這才想起,她應該再叫木匠幫她做個酒勺和漏斗的。
現下等不及了,知暖回去廚房找了個乾淨的小竹杯,舀了一點點酒來嘗。
咦,有點澀口,還有一點點苦,沒有她在現代時喝的葡萄酒那麼爽口,但酒味已經很濃了。
下次釀的時候,可能把葡萄皮也去掉會好些。
知暖重新蓋上蓋,收好杯子。
來到後院,首先看到的是掛繩上掛著的一串一串的大小蟲子,以及晾在地上的草。
這些日子連續不斷,收穫不錯,乾草集了有大半間屋,裝蟲的陶罐子都快滿了。
小雞小鴨們在圈著的地裡自在走動,牛和馬都相當悠閒地趴在各自的欄裡甩著尾巴,慢悠悠地嚼著今日才送到的鮮草。
她都瞟了一眼,最後才去看“暖屋”裡的棉花。
讓她驚喜的是,十顆種子,總算有一顆冒出了嫩芽芽,其餘的……知暖挖了一顆,種子已爛。
再挖一顆,還是爛的。
十分之一的發芽率,夠低的了。
她有些鬱悶,可想想這只是個試驗品,天氣合適正式種時未必也這樣,心情又好了點。
牽牛花和鳳仙花倒是長的飛快,只或許是季節不對的原因,都沒有打花苞的跡象。
知暖也不在意,瞅瞅時間還早,洗淨手,她在後院地上給阿籮留了行字,從房裡找了把剪刀,拿出籮筐綁到馬身上,牽著馬從後門進了山。
山葡萄既然能釀成酒,那自然是去儘早把它們摘回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