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無所畏懼,也一點都不擔心。
這樣的人,不是後臺很硬,就是底氣很足。
當然,後臺真的硬她也找不上自己,那就是底氣足了。
青姑放下手中的紙卷:“你和那個賣葡萄酒的陳姓商人是什麼關係?”
“朋友。”
“哈。”青姑又笑起來,“底牌亮得這麼快,你就不怕我把你當成柔然奸細告給官府麼?”
看來,青姑知道陳牙人。
也是,葡萄酒呢,若出現,小老百姓未必知道,如青姑這種,必有所聞。
她眉眼略彎:“我說了,我既然敢來,就沒什麼好怕的。”
底氣還真足啊,青姑對她是真的好奇了,她扯出一方錦帕,細細擦了擦手指:“既如此,那我可以告訴你,你的朋友,都還活著。”
前方打仗呢,這些疑似奸細的商人關就關了,誰有空去審問他們?
當然,官家抓這些商人,是為了真的抓出奸細還是圖的別的,就不好說了。
青姑的說法讓知暖暗暗鬆了口氣,但她接下來的話又叫她提起了心。
青姑說:“當然,如果他們一直說不出酒的來路,想活著出來,也有些難。”
知暖默了默,她看著她,直接問:“您能幫我把他們救出來嗎?”
青姑笑,將帕子丟去一邊,微笑著看著她:“我可以。但是,”她手指輕輕點著桌上的紙卷,“光有這個可不夠。”
“您還要什麼?”
“你朋友有幾人?”
“五個。”
“他們是柔然的奸細?”
“不是。”
“那他們的酒從何而來?”
知暖不語。
“你不說也行。”青姑一笑,作出並不勉強的樣子,起身嫋嫋婷婷走到她面前,纖長素白的手指拂上知暖黑黃的臉,然後緩緩落到她胸口。
“我要你。”青姑笑得曖昧,悠然道,“十五年。”
“救一人你為我賣三年命,如何?”仙姿玉貌的美人,衝她拋了個勾魂攝魄的媚眼,用最粗嘎的聲音問出最資本家的話,“要價很便宜吧?”
“五年。”知暖眉眼未動,抬手捉住她在自己胸口作亂的手指,“你若答應,我會盡我全力,幫你調教人手;若不答應,那便算了,朋友而已,欠他的人情,只夠我付出這樣的代價。再多,就隨便了。”
青姑呵呵,笑她天真:“你覺得,你有資格跟我談條件?”
她說著退後幾步,輕輕一拍手,外面瞬間湧進來好幾個身材健壯魁梧的男人。
他們個個持棍拿刀,顯然都是玉鳳樓豢養的打手。
青姑說:“傻郎君,你的底牌露得太快了,現在……”她劈手一指,粗糲的嗓音陡然變得狠戾,“拿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