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待那吧,日子過得下去,這麼普普通通著也挺好。
可能是她的祈禱生了效,臨近傍晚時,知暖他們到了一條岔路口,身後的車隊這時恰好趕了上來。
兩隊人馬在短暫地匯聚後,又很快分開。
知暖他們上了回平陽的小路,那邊那一隊人去了另一邊的大道。
感知到車隊的方向,她在鬆一口氣的同時,又忍不住悄悄掀開了窗簾。
因離得不遠,知暖一眼就看見了騎行在人群中的秦瑜。
他瘦了好多好多,記憶中那個面板白皙還有著淺淺嬰兒肥的儒雅少年,已經完全不見蹤跡。
騎在馬上的他,沒有了京中那時的華美衣裝,也沒了貴族少年那溫文矜貴的氣質。
此時的他,變得冷冽傲然,騎在馬上目視著前方的樣子,宛若一把開了鋒的寶劍,冷銳鋒利,讓人不敢直視。
彷彿是察覺到她的目光,原本與身邊人說話的秦瑜驀地轉過頭來,知暖心下一跳,下意識地放下了簾子。
“怎麼了?”人群裡,鄭九見他好端端地突然勒馬停下,不由得問。
秦瑜的聲音很冷:“那車裡,有人在偷看。”
鄭九根本沒放在心上,看一眼馬車方向,勾著他的肩讓到一邊,笑嘻嘻地說:“他們煮的粥既然是京中風味,想來曾到過京中或是京城人,你我都是京都城裡有名的風流郎君,他們或認識也正常。”
秦瑜看著那輛漸行漸遠的馬車,冷著臉道:“風流郎君是你,與我何干?”
“嘖,與你何干?你為那個賀氏……哎喲,哎喲哎喲放手,疼死我啦!”
秦瑜甩開他的手,低聲警告:“再說一遍,不想死,就別提她!”
鄭九:……
md,不想人提,你倒是別想啊,為了護她釀出來的酒,連皇帝問都不肯給。
惹得陛下一怒之下,將他發配到這苦寒之地就算了,還連累他也一起當個小卒子,他跟誰說來?
氣憤的鄭九決定路他絕交一柱香,馬鞭一抖顧自往前跑了,走了一段再回頭,發現一直跟在秦瑜身邊的人少了一個。
他忍不住又湊過去:“喂,你不會真派人去查那幾個了吧?”
秦瑜目光一厲,冷冷地盯著他:“謹慎為上。我們此行關係重大,若為人識破,你可想過後果?”
鄭九:……
好吧,他本來也只是為那一碗粥才替人說點好話,秦瑜既這麼講了,他自然也不再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