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少年,卻好似比她想象的要更聰明,也更隱忍,更懂得謀算。
她可能,還要更穩妥一點。
笑了笑,她問:“那位郎君看著身份不凡,他受傷,不會連累到你們吧?”
秦瑜笑了,摟住她渡給她一個溼漉漉的吻,抵著她的額頭輕聲說:“他便是死在這,也連累不到我,且放寬心。”
知暖:……
不知道該說什麼。
權勢人家的底氣與輕狂啊,她有些羨慕。
球賽雖然沒有打完,但是秦瑜看著興致甚好,從球場出來後,他又帶著她去京城有名的醉霄樓吃飯。
醉宵樓跟知暖辦的酒樓不太一樣,後者有包間也有大堂,不拘貴族平民,只要有錢都可以進。
醉宵樓卻是走的徹底的貴族路線,它甚至都不是一般的臨街酒樓,而是一個很大的園子,裡面假山樓臺,花草掩映,光有錢都還不一定能進得來。
秦瑜知道她沒來過,點了一桌子菜,笑著要她嘗:“看與你的酒樓有甚區別。”
區別當然是有,知暖的菜,天南地北的菜系都有,不拘食材,經常是她覺得好吃就讓人做了,醉宵樓的菜是很典型的京城風味,清淡、精緻、用料貴而講究。
知暖並不是很喜歡,所以她嚐了幾筷子後,就紮起衣袖,給秦瑜挾菜投餵:“說來我還沒有服侍過郎君用膳呢,今日就讓我來服侍您好不好?”
秦瑜笑著領受,卻握著她的手,將她拖到自己面前,壞笑著道:“好是好,不過得換種服侍法。”
她眨了眨眼:“什麼?”
秦瑜笑,拿過她手上的筷子,挾了一口菜喂到她嘴裡,然後湊過去,自她嘴裡將菜又咬了回去,順勢碾了碾她的唇,輕笑:“如此這般,可好?”
知暖:……
還是那句話,誰要再說古代人不會玩的,打洗他!
兩人一頓飯粘粘糊糊吃了許久,差不多後他幫她整了整衣服,忽然摸出一根玉簪戴到她頭上,用一種略有點欠揍的語氣說:“此乃我親手所制,雖不大好看,你卻不許不戴。”
知暖很是意外:“你親手做的?”
“嗯。”他難得有點不好意思,也有一點點的心虛,“前些日子不是許久未去看你?我身上有職司,往後興許還是有不能日日去見你的時候,做樣東西予你,也省得你見不著我,拿那沙袋出氣。”
知暖:……
她知道他不是那個意思,他的調侃裡,藏著屬於他的珍重和愛意。
很珍貴的,很珍貴的少年人純粹的愛意。
她看著他如玉一般清俊的面容,看著他清澈溫柔的眼睛,心裡忽然湧起一種難以言喻的悲傷。
她真的很幸運,莽莽撞撞卻遇到了一個很好的人,他年輕、英俊、儒雅、溫柔、還很赤誠……換個時期,如果是在現代的時候她能遇到他,她想她會很愛很愛他。
可是,他們偏偏在這個時代相遇。
這個時代,愛一個人的成本和代價都太高,她想更自私一些,想愛自己更多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