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廠長，真是給你添麻煩了！剝離企業辦社會職能大勢所趨，紅姐畢竟是個女人嘛！或許看不了那麼長遠。我是全力支援她搞福利院的！先把賺錢放在一邊，為社會做貢獻也很光榮！港商那邊恐怕還得請步廠長跟人家解釋一下，妥善處理！”
說著，李明啟摸出一張銀行卡雙手奉上。
一張遞給步雲峰，另一張給韓長友。
“步廠長，韓廠長，這是我們兩口子的一點小意思，還望二位領導笑納！錢不多，每張卡里也就10萬塊錢，主要是感謝二位的支援與鼓勵。我們家紅姐保證盡心盡力搞好福利院經營！”
“哎，李局長，這恐怕不妥吧？”
步雲峰登時黑了臉，將手裡的銀行卡丟在桌面上。
旁邊的韓長友也不多言，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旁觀者神情，默默將銀行卡奉還。
紅姐急忙解釋道：“步廠長，您不要誤會啊！您把偌大的廠辦福利院無償送給我經營管理，總得表達一下我們的心意吧？”
“誰說是無償送給你的？”
步雲峰當場糾正道：“搞搞清楚好不好？是你自己獨立經營的市場化運作，是你紅姐幫咱們重型機械廠解除負擔，而且還要承擔起部分本廠離退休人員的養老問題。廠裡計劃每年拿出116萬補貼福利院，隨後將進入為期三年的扶植期，就是希望能夠順利過渡，你能把福利院接穩幹好，你們給我這點錢啥意思啊？我一個掌管上萬幹部職工的大型國企試點工作的副廠長，缺你這仨瓜倆棗的？”
他裝作情緒激動的樣子拍著桌子。
韓長友見勢不妙藉口上廁所溜了出去，其實是擔心自己在場，雙方有些話不太方便說出來。
果然。
等韓長友出了門，步雲峰馬上換了另一副面孔。
他語氣誠懇地教訓道：“紅姐，李局長，你們兩口子也太不會辦事了！如果不是看韓廠長的面子，我會大晚上過來跟你們見面嗎？開玩笑嘛！永遠要記住，韓廠長才是咱們重型機械廠的***，人家拿的跟我一樣多，心裡會怎麼想？肯定不舒服嘛！難道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明白？”
見步雲峰這麼說，紅姐和李明啟才鬆了一口氣。
李明啟從椅子後頭拎起提包擺在步雲峰面前，拉開拉鍊給他看，提包裡塞滿了捆紮好的嶄新鈔票。
“步廠長，您說的對，這不是您跟韓廠長關係比較近嘛！我們兩口子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排才好，所以還得您費心！除了兩張卡之外，這裡還有20萬現金，具體如何分配全聽你的安排！”
“好說，好說，既然相信我，就交給我來處理吧！”
步雲峰也不磨嘰，將提包塞到自己腳下，又將兩張銀行卡收起來。
接著主動舉起酒杯。
“來來來，讓我們祝紅姐財源滾滾，日進斗金！乾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