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特意前去跟雲照師太辭行,雲照師太依舊慈眉善目,只是看到芝芝身後的公主時候忍不住蹙了下眉。
她忍了又忍,勉強說道:“芝芝姑娘,若是為了你和駙馬的情分,怕是趁早把這人打發了。這位公公相貌怕是生得有些太好了。”
雲照師太雖然作為慧溪寺的主持師父,但並沒有親眼見過公主,故而也認不出她口裡說的人就是公主。芝芝往後看了一眼,扭回了頭,“知道了。”
雲照師太嘆了口氣,便目送芝芝一行人離去。
還沒進城門,公主就跟她們分道揚鑣了,他責令飛雁幾人務必將芝芝送回府,而他自己則是騎著馬去了另外的方向。芝芝從後門進的公主府,翠釵院的下人們早就接到了訊息,把翠釵院仔細打掃了好幾遍迎接主人的回來。芝芝剛進院,一水的賞賜就下來了,皆是以駙馬的名義,但是芝芝開啟了一個木箱,便知道送禮的真正主人是誰了。
只有公主才會送她一箱子肚兜。
芝芝臉紅著連忙把箱子重新蓋上。
“駙馬說一定要讓五姨娘親自檢查這箱子,我們做奴婢都不許看。”送禮的丫鬟笑著說,“五姨娘若是滿意,奴婢便回去回話了。”
芝芝連忙打發了對方,才叫著幾個丫鬟把送來的東西全部收起來。有丫鬟來提芝芝面前的箱子,芝芝喊住了對方,“這個先不拿去庫房。”
進庫房的東西都要點數一次,登記在冊,免得丟失,可是這一箱子肚兜怎麼能……
芝芝猶豫了下,叫丫鬟們把這個箱子直接抬進她的房裡去。
肚兜的事暫且不提,芝芝沒休息多久,那三位姨娘協伴而來。二姨娘見到芝芝最先說話,“五妹妹,真是好久不見。”
旁邊的四姨娘也笑著說:“對啊,你幹什麼要去那慧溪寺清修,那上面那麼苦。”她眼睛一轉,看到芝芝身後的飛雁,驚了下,“這黑丫頭是女人?”
她走近了圍著飛雁轉了一圈,口裡不住驚呼,“這真是女人?我還以為是哪個男人穿了女子的衣服。”
飛雁面不改色,聲音如打雷,“回四姨娘的話,奴婢確實是女人。”她說完,便抓住了四姨娘的手,往她的胸脯上一放,怕對方不信,還特意抓著對方的手往下摁了摁。
四姨娘尖叫一聲,飛快地縮回手。她花容盡失,渾身顫得不行,“你!”
芝芝被這變故驚住了,還未說話,一直沒說話的三姨娘卻笑出了聲。她笑完了就看著天,彷彿剛才的笑聲不是她發出的。
“飛雁,你跟四姨娘道歉。”芝芝跟飛雁說。
飛雁不大能明白自己為什麼要道歉,但是主子讓自己道歉,自己就道歉吧。於是,飛雁誠懇地對四姨娘說:“奴婢有所冒犯,不該拿四姨娘的玉手放在奴婢的賤胸上,希望四姨娘能饒過奴婢這次。”
四姨娘氣得臉都扭曲了,她忍了再忍才勉強把氣壓下去。
不要跟一個丫鬟計較,降低了她的身份。
二姨娘臉上也有些尷尬,但她做慣了和事佬,此事也不例外,“好了,四妹妹,這丫鬟不懂事,你別跟她一般計較。”說完,她又轉過頭對芝芝說,“你現下回來便是再好不過了,如今京中出了不少事,你在外面怕是也有些不安全。”
二姨娘提到這事,現在覺得還後怕。太子逼宮前一個月,她的父親曾經給她來信,問她關於公主府的事宜,重點提到了公主對其他三位皇子的意見。二姨娘雖在內宅,卻是個不笨的,隨公主去行宮的丫鬟裡有她安插的眼線,自然知道公主同太子不是很合。
公主對三位皇子都不是很親近,若說公主有真欣賞的,二姨娘在家宴上也聽過公主和駙馬聊的幾句閒話,公主似乎說二皇子是位聰明人。
太子逼宮的事的的確確也顯露二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