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芝聽到這句話,眼淚突然掉了出來。她眼淚汪汪地看著眼前的男人,伸出手摟住對方的脖子,“妾身以為要死了。”
芝芝說完這句話就睡了過去,確切說是昏了過去。她在密林不知道呆了多久,又餓又冷,又受到驚嚇,若是這事擱著其他弱女子,怕是早死在裡面了,這密林對於不辨方向的人來說就是活死林,活人進去就要死。芝芝幸運的是她發現迷路後,就停了下來沒有再繼續走,若是繼續走,多半會因為體力枯竭而死。
她強撐著一口氣活著,在見到對方的時候才忍不住鬆懈下來。
……
芝芝再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別人的懷裡。她被抱得太緊了,讓她有些不舒服。她微微動了下,靠在車壁上小憩的人立刻驚醒了過來。他先是看了懷裡的少女,伸出大手在對方額頭上摸了摸,“不發燒了。”
他聲音有些嘶啞,彷彿是沒有休息好。
芝芝抬起頭看著對方,發現對方眼底有著明顯的青色,眉目間的倦意很明顯。
“駙馬。”芝芝輕輕喊出聲。
哪知道她剛喊出來,抱著他的人就臉色一變,壓低了聲音,“你喊什麼?”
芝芝有點疑惑,她偏了下腦袋,“不是……”
不是駙馬嗎?
可是這是駙馬的臉。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吻住了。對方的吻如波濤洶湧的海浪湧來,芝芝彷彿如溺水的人,她睫毛輕顫,突然反應過來親她的人是誰了。
是公主。
公主每次都喜歡這樣吻她。
芝芝有些不舒服地哼了一聲,公主就停了下來,他顧及著芝芝的身體,也不敢太過分。
“公主會易容?”芝芝小聲地問。
公主輕點了頭。
“那拿荷包的駙馬是公主易容的?”芝芝又問。
公主沉默一瞬,點了下頭。
“那拿妾身的肚兜也是公主?”芝芝瞪著公主。
公主耳根紅得像一塊紅玉,他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抬起頭避開了芝芝的眼神。芝芝卻伸出手捧住公主的臉,她沒有注意到她手心下的肌膚越來越滾燙,只是問出自己想問的問題。
“眼睛的顏色怎麼變的?”
公主眼神有些躲閃,含糊著說:“藥水。”
芝芝驚訝了下,還想近距離地看清楚,就聽到公主咬著牙說:“你身體好了是嗎?”
芝芝聞言立刻收回了手,柔弱地靠在公主的懷裡,“沒有。”
她感受到危險的氣息。
過了很久,芝芝又問:“公主是怎麼找到妾身的?”
“這個你不需要管。”公主伸出手摸了摸芝芝的眉心,他撫摸著那顆硃砂紅,語氣是前所未有地溫柔,“再睡會吧,還需要很久才能到下一個城池。”
芝芝眨了下眼,其實她還想問,公主來找她,那朝中怎麼辦?抱著她的人可不是什麼真的公主,他是個窺視皇位的野心家,他為什麼要親自來找自己?
公主將毯子將芝芝包得更加嚴實,只讓對方露出一張臉。那張臉此時還很蒼白,一點血色都沒有,不過比剛剛見到對方的時候好多了,他在密林剛找到對方的時候,若不是她還睜著那雙靈動的鳳眼,他還以為自己找到的是一具屍體。
渾身冰冷,像冰窟的冰塊。
臉色也慘白得像鬼,只有眉心的那顆硃砂紅依舊鮮豔奪目。
公主低頭在芝芝的眉心吻了下,把對方抱得更緊。
那個吻輕得像鵝毛落在了芝芝的眉心處,她忍不住眨了下眼,越發地往公主的懷裡縮去。公主注意到對方的動作,覺得懷裡的少女就像是一隻嬌生慣養的家貓被迫出去流浪了數日,被主人找到後,忍不住可憐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