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男人合夥來算計她一個,也有那個臉。寶馨想起這個就生氣,小翠還想說,寶馨不耐煩了,直接拉過被子蓋了腦袋。
東宮裡又有了人,朱承治並沒有嚴嚴實實把訊息遮住,王皇后那兒很快就知道了,當即摔了茶盞。
都道是人死不能復生,可這人不但活過來了,而且還再次回到了東宮,算算時間,裡頭隔著大半年,但也足夠叫王皇后心驚膽跳。這事兒從施刑的人再到送人去安樂堂,甚至到西直門外的太監僕役,上上下下到底有多少人參與到這件事裡?
沒有這些人的參與,徐氏想要死裡逃生,幾乎不可能。
那些太監宮女,她從來沒有放在眼裡過,他們的生死存亡,只不過是她一句話的事。沒成想,最後就是這些沒有入眼的東西,給她迎面一擊。
王皇后在這大喜的日子裡鬧起了病,大公主那兒還有東宮那,一堆的事如同亂麻,怎麼也理不清。
坤寧宮裡風風雨雨,翊坤宮倒是頭一個朝著寶馨這兒伸出了枝。宮廷要說規矩森嚴,的確森嚴。可要說到森嚴到沒有人味的地步,那倒也不是。
翊坤宮請寶馨過去坐坐,過來的太監說話客氣,用詞也客氣。不用召,用的是請。
寶馨不怕齊貴妃能把她怎麼樣,直接就去了。
到了翊坤宮,齊貴妃就笑,“我之前聽王娘娘說,你和我生的像,我還不信。今天一看,果然徐姑娘和我生的有幾分相似。”
說著,齊貴妃賜座,讓寶馨坐下。
齊貴妃也不是沒見過她,不過到底和東宮站在對立的立場上,和齊貴妃見得也不多。寶馨謝過之後,側著身子坐了。
齊貴妃寵妃名號在外,在寶馨面前,沒有咄咄逼人的氣勢。甚至目光祥和,她打量人的目光也不叫人討厭,適合而止。
“娘娘說笑了,奴婢哪裡能和娘娘有相似之處呢?”寶馨低頭答道。
“人的長相像不像,和身份又有甚麼關係?”齊貴妃淺笑,“再說了,徐姑娘以後說不定比我還有出息。”
“娘娘言重了,奴婢這樣哪裡敢和娘娘相提並論。”寶馨故作驚惶就要站起來,被齊貴妃揮手製止。
外頭都在傳,宣和帝已經有意把齊貴妃的分位再往上提一提,升格為皇貴妃。這樣的位置在宮妃裡頭已經是高高在上,與皇后只差一肩了。
齊貴妃瞧著驚惶的美人,笑的雙肩發顫,“瞧這話說的,怎麼不可能。”她說完,狀似無意的開口,“有道是英雄不問出處,就算是王娘娘,她也不過是算命先生的女兒。若是論出身,你比許多人強上許多不止了,何必妄自菲薄。”
寶馨不動聲色的皺了皺眉,大過節的,齊貴妃叫她來,已經叫人疑心了。還給她灌一腦門的雞湯,到底想要幹什麼?
一動不如一靜。齊貴妃既然敢說這話,那麼就有把握,這話不會傳出去。
“王娘娘下手狠,你能兩次從她手裡活下命來,可見是個有福之人。”齊貴妃安撫她坐下,又叫她坐的近了點。
她今個在暖閣裡和寶馨見面,沒坐在高高的寶座上。反而拉家常似得,就在圓桌旁。
“以後有沒有想過路要怎麼走?”
寶馨垂下頭,“一切都聽太子殿下的吩咐。”
齊貴妃點了點頭,露出些許瞭然,“也是,我們這些嬪妃前途都看皇爺的意思,你也是看太子的想法。”
“不過有人不一定見得你好,尤其那些和你有仇的。”齊貴妃笑了笑,“你可要想仔細了,太子爺疼你愛你,哪怕你被丟到了宮外,也花了大筆的力氣把你撈回來,要說沒真心,誰也不信。”
齊貴妃話語裡露出些許羨慕。受的皇恩太久,不是賞賜就是升分位。見著太子這樣,哪怕人已經被遠遠轟出宮門,都要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