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這點,寶馨也不會對著那些個擁護齊貴妃的朝臣有什麼憤怒之心。既然站好了隊,那麼就各憑本事。
“三兩成行……”朱承治將那張小紙條湊到燭火上燒,火苗舔上了紙張,很快燃燒成了一團灰燼,什麼都沒有留下。
他背靠在那兒,繾綣的眉眼裡似乎在思量著什麼。
“既然如此,那我也好好的配合她一番。”朱承治抬首看她。
寶馨突然有不好的預感。
天冷之後,日短晝長。大臣上朝,都是天不亮就出發,夏日的時候,到了宮門前,天頭還能有一點兒蟹殼青。但到了冷天,那就是黑布隆冬,伸手不見五指。大臣們上朝都是騎馬去宮門值房那兒,路上還要經過筒子河,以前還有朝官過橋的時候,瞧不清楚路,一頭栽下來掉河裡淹死的 。
朱承治天不亮起來騎馬入宮,大道上頭黑洞洞的,濃厚的黑暗像個怪獸張大了嘴,等著獵物送上門來。
朱承治騎馬走在路上,前頭有幾個家丁打著燈籠,燈籠外頭蒙了一層紅紙,光透出來成了猩紅的色,好似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