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她在頂上。
朱承治見她坐在圈椅那兒,過去環住她的肩膀,“看星星呢?”
今個夜裡沒有出月亮,滿天星斗,方便夜觀天象。她肩膀單薄,一條胳膊就足夠輕輕鬆鬆的把她納入懷中,衣上的歡蜜香嫋嫋襲來,雅緻的香被她的體熱一燻,演繹出格外不同的味道來。
寶馨沉默著,她一動不動了好會,朱承治覺察出不對了,“你在生氣?”
她櫻唇微張,“太子爺覺得呢”
宮裡女人的出路都是以被皇上太子臨幸,只要被臨幸了,在宮女堆裡頭就顯得格外不同。可以受封受賞。
朱承治側頭,“你不高興,但我不知道你為何不歡喜。”
明明是大好的事兒,她卻不為所動,好像沒將這背後代表的榮華富貴當回事。
寶馨嗤笑,“感情太子爺當我會歡天喜地呢?人關在屋子裡頭那麼久,連個光亮都沒見著,見面就急哄哄辦事兒。太子爺把我當甚麼了”
“跟了我有甚麼不好?”朱承治有些委屈,跟了他到底有什麼不好?難道和他在一塊不比和馮懷那個閹人更好?
和他說話簡直要累死,開啟天窗說亮話這事兒,基本上就不要想了。
兩條胳膊圈她肩上,掙也掙不開,索性由他去了。
“太子爺是這兒的主子,愛怎麼樣那都是您的事兒。”寶馨不疼不癢開口,身子歪在椅子上,“只是我住到成華殿裡頭來了,外頭不知道要傳成個甚麼樣兒。”
“東宮的事兒,外人管得著麼?”朱承治臉往她肩膀裡窩了窩,“既然叫你住了進來,那外頭的閒言閒語就叫他們自個吞落肚裡去。”
果然是太子,說的霸氣十足。寶馨擠了擠眼,結果老會都沒能擠出點淚水來。
朱承治他環她雙肩的手緩緩下移,摟住了腰,“咱們就這樣一塊兒。”
“回頭王娘娘還不得活撕了我。”寶馨笑,眼波流睇,“那位娘娘可容不下我。”
“母后那兒我自有分寸,有我在,她動不了你。”
這倒也是,朱承治沒有他表面上的好相處,管他的事兒,小心叫他心肺都給頂了個裡朝天。
“我……喜歡你,打小就喜歡你了。”他下巴抵在她肩膀上,怕她疼,只敢放了點力道,虛虛實實的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