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小點,但這會,眼角已經有了比較清晰的皺紋。顯出了老相,她在宮裡一直都過得不怎麼好,脾氣又是十足的懦弱性子,哪怕分位比她低的嬪,在她面前放肆點兒都不敢高聲說話。
這樣的娘,竟然會把他的寶馨給害死了?
朱承治難以接受,到了這個時候,他已經不想再和惠妃打啞謎,“娘,寶馨呢?”
惠妃一顫,瞬間驚慌失措,想起王皇后說的話,又按捺下來,她衝朱承治笑,“這個是哪個,沒聽過。”
“娘,不用和兒子說這個,兒子甚麼都知道了。”朱承治滿臉悲涼。那目光哀慼,痛徹心扉,刺的惠妃坐立難安。
惠妃面頰唰的下白了。她嘴唇顫抖,“長哥兒,這事,這……”她語無倫次。
朱承治此時已經從繡墩上站起來,一步一步踱到她面前,“娘,你為甚麼要害她?寶馨到底哪裡得罪您老人家了,您和我說,我和您賠不是。您為甚麼要動她?!”
他說著,近乎泣血,惠妃嚇住了,她慌忙站起來,又被朱承治悽利的目光給鎮住,嘴唇翕張兩下,想要為自個辯白,卻又不敢。
“娘,娘……您這是要我的命。”朱承治蒼白毫無血色的嘴唇顫抖著,他渾身冰冷,似乎冰刃捅入體內,鮮血泊泊流出,甚麼都沒了知覺。
那樣子把惠妃給嚇住了,惠妃張著嘴,瞧著朱承治跪下給她磕頭。
“這輩子咱們能做母子,下輩子兒子還您的生養之恩。”
惠妃嚇得撲到他面前,淚珠止不住的往下掉,“長哥兒,長哥兒你可別嚇娘,娘一開始真的沒想著要害她,徐氏雖然不安分,娘也討厭她。但她到底是你喜歡的人,娘不看僧面看佛面,也不動她。”
兒子是惠妃唯一的支柱,要是兒子有個長短,她也沒法活了,她抖著嘴唇,“實在是王娘娘……”
話語剛落,外頭響起太監的稟報聲,“太子爺,娘娘,王娘娘駕到。”
王皇后扶著女官的手進來,見著的便是惠妃滿臉淚的在兒子面前。涕淚滿臉的不體面樣兒叫她很是看不過眼,她微微別了別臉,“怎麼了這是?大哥兒回來是好事,惠妃怎麼和孩子在地上說話?”
說著,她叫宮女去攙扶這對母子。
朱承治面無表情站起身,避開宮女的觸碰。
惠妃被宮女攙起來,胡亂擦了兩下臉,胡亂推說去更衣,躲到側殿去了。
王皇后早就料到太子知道人不在後,要到惠妃這兒,她備下好了人,免得到時候惠妃慌手慌腳。果然不出所料。
王皇后在寶座上坐了,她上下打量了下朱承治。朱承治比起前幾個月去的時候,又長高了幾分,臉上的稚氣幾乎已經褪去的差不多了。
可惜了,沈家被西廠給捅了個精光,要是沈家還在,估摸著人都該送到慈慶宮了。
“大哥兒,你才回來,急急忙忙的就到承乾宮來?”王皇后擺出笑,叫他坐下。
朱承治站在那兒沒動,聽到她這話,才抬起眼,“問娘一些事。”
“你說。”
“我宮裡的人,到了承乾宮就沒了,到底怎回事?”
朱承治的眼神倏地亮的嚇人,王皇后唉聲嘆氣,“原來你說這個,你喜歡的那個宮女,平日裡太過囂張跋扈,明明沒那個身份,卻頤指氣使。你娘擔心她這樣壞了東宮的規矩,把她叫來教訓了幾句,誰知道她之前身體不好,還是氣性太大受不了這氣,還沒等回東宮,人就發病沒了。”
王皇后說著,打量了一眼朱承治,他站在那裡,一言不發,雙目直勾勾的盯在她腳下的那塊地。明明沒有半分僭越之舉,卻叫她莫名的如芒在背。
她下意識的握緊了手,又鬆開,“徐氏的確可惜了,不過她那個性子,的確留在東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