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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馨沒說了,她樂得把朱承治當做靠枕。她想提沈瓊玉的事,話到了嘴邊又吞下去了。之前她已經和朱承治為了所謂的皇子妃吵過一架,現在麼,沈瓊玉和朱承治八字都沒有一撇,要再拿出來吵,感覺有那麼點兒不合適。
只要是好的,不管是東西還是人,想要得到他們的人不止一個兩個。所以,還真算不了什麼。
寶馨回想起沈瓊玉那嬌嬌弱弱的樣子,她伸手在虛空中劃了一道。
“怎麼?”朱承治握住她的手腕。
寶馨搖搖頭,“太子爺這麼抱著我,待會王家的人進來瞧見了,怎麼說?”
朱承治不以為意,“瞧見了就瞧見了,難不成還能叫別人都不知道?”
“要是告訴皇后娘娘呢?”
“那就告訴了。”
他回答的不假思索,寶馨聽在耳朵裡卻又是另外一層意思。她靠他身上半晌,眼淚流下來,朱承治手慌腳亂的給她擦淚,“好好的,怎麼哭起來了?”
女孩子的眼淚真是天底下最不講道理的東西,說來就來,沒有半點徵兆。寶馨哭的紅了眼眶,哭的朱承治一個勁的賠小心,連抱都小心翼翼的,手臂徐徐的圍著她,做個保護的姿態,“你受委屈了,只管和我說。我給你出氣。”
寶馨吸了吸紅彤彤的鼻頭,眼角掛淚,萬般可憐,“要是王家人給我委屈呢?”
“那也要教訓他們,讓他們知道好歹。”朱承治說著,輕輕拍她的背,“說罷說罷,積在心裡你也不嫌累的慌。”
“不敢說。”寶馨擦了擦眼角,“宮女太監都是真哭假笑,都習慣了。”
朱承治眉頭皺成個疙瘩,翻過她身子來,兩手緊緊握住她肩頭,“甚麼真哭假笑的,這話以後不許再說了。”末了,又添一句,“有我在,也容不得別人叫你真哭。”
寶馨頭抵在他肩膀上,長長的舒出了口氣。
瓊玉從王家回來之後,悶悶不樂了幾天。
任憑家裡小丫頭費盡了心思,也沒有讓她露出笑臉來。丫頭們沒奈何,怕被主子們察覺了,怪她們沒伺候好,到時候一頓板子叫領出去,趕緊和太太說了。
沈家太太聽後,抱住女兒問心事。
這個年歲,女兒家都有自己不願意對外人道的心事,但在自個親孃面前,除非天大的事,不然也沒什麼不好說的。
瓊玉將太子那事兒和沈家太太說了。她邊說著,手指絞著帕子,“我使了銀子,從那邊太監嘴裡打聽出來的訊息,說是太子慣她慣的天上有地上無的,幾乎甚麼事都依著她。兩人在外頭的時候,早就在一塊了。”她說著,手裡的帕子狠狠一絞,纖細的手指就被勒出紅痕來。
照說外頭富貴家公子哥,只要身體沒有大礙的,到了年歲,都有那麼一兩個伺候開臉的人,也不必放在心上。可爹孃要行的,可是大事,要是一步走錯,到時候可不知道要落成個什麼樣!
“娘,我故意拿一品夫人的事兒來說。她卻輕飄飄兩下把話給帶過去了。”瓊玉咬住下唇,“也不見著她生氣著惱,不好對付。”
沈太太聽了,長嘆,“要是好對付,那就好了!那個宮女那麼大年紀,還能叫太子喜歡,肯定有她的過人之處。你小小年紀到她面前去,哪裡討得好!”
“娘這麼說,那就算了?”瓊玉想起爹也是養了好幾房的姨娘,沈太太和那些個姨娘明刀暗劍的來過好幾場,可最後佔據優勢的,始終是沈太太一個。
想起來,只要佔了那個位置,任憑下頭的怎麼鬧騰,也始終翻不了天去。
沈太太抱住女兒連聲說不是,“普通人家,不管也就不管了。反正掌家的都是你麼!可宮裡不一樣,咱們又不是訊息不靈通的人家,你瞧瞧看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