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算是小事?自家老婆不認他,反而認個外面的太監,他要是能有好臉,那才叫奇事。他伸手就把人給捉了來,按在懷裡,寶馨故作嬌羞,“我這身子還沒滿百日,不行的。”
朱承治險些沒吐出口鮮血來,他還沒色中惡魔到如此地步。
他把她給按實了,哪怕有半點掙扎都一股腦的摁下來,“在你眼裡我到底是甚麼?!你肯依靠馮懷,也不肯踏踏實實信我!”
朱承治發狠,氣的受不住了,咬在她肩頭上,很想狠狠咬,偏生捨不得,最後隔著層層衣物寶馨只覺得肩頭有輕微的痛感。
“不是不信你,”寶馨手慌腳亂,他不發脾氣也就算了,一發脾氣,她自個都招架不住,基本上就拿自己去填。
馮懷告訴她也是好意,有準備和沒準備兩回事。朱承治想全部包圓了,要她坐那兒等冊封就行了。
可那怎麼能行了。
她兩眼無奈的睜著,乾脆伸出自個的手抱住朱承治,“你說我甚麼時候不信你了?”
“信我那你還跪我,還說自個有罪。”朱承治想起她自稱奴婢跪在面前的樣子,怒火熾漲,“都是馮懷多嘴多舌。”
三句話不離馮懷,要不是寶馨知道他這會正在生氣,恐怕都要認為馮懷和他到底有什麼了。
這會再說馮懷是為了她好,恐怕他這醋就吃的沒完沒了,掉頭去找馮懷的麻煩。
“其實我那會挺怕的。怕這事兒你被那些朝臣攻訐,怕虎兒做不成太子。”寶馨閉上眼嘆息,“你為了我和那麼多的人爭,萬一又陷你於不義,我要該怎麼辦呢?還有虎兒,我光是想想我就怕。”
朱承治熾漲的怒火慢慢的平伏下去,他扶住她的肩膀,埋首在她的懷裡。
寶馨和他小時候一樣,兩手抱住他,“咱們這樣把話都敞開說了,是不是覺得好點了?”
的確是好點了。他能忍受世上所有人的欺騙和背叛,唯獨她不能。
寶馨雙手環繞他,和對虎兒似得,低頭在他額頭上親了下,奈何他腦袋上又是善翼冠又是網巾的,親到了他的帽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