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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著兩條胳膊把他的脖子摟的更緊,“不怕我過了病給你?”
他整個人壓在她身上,臉蛋幾乎貼著,近在咫尺,他蠢蠢欲動。年少的男人,對和自己完全不一樣的身子又莫大的熱情還有探尋的好奇心。
哪怕曾經日夜睡在一起,親密如斯,可是層層衣衫下到底是個什麼風景,他從來沒見過。
他眼底伸出一股血色,他咕咚滾倒在她身側,“你是個妖精。”
寶馨笑吟吟的,她今個沒有上值,躲在屋子裡頭養病,翻過身來,烏黑的髮絲隨著動作滑了下來,落到他胸前。女人的什麼東西都可以化作不見血的利刃,柔軟的髮絲曲成一道柔軟嫵媚的弧度,輕易勾起他的心。
他是敗在這個女人的身上了。朱承治抬手,手背貼在額頭上。他知道她的目的不純,卻還是心甘情願的,被她牽著鼻子走。
“太子爺,你說別人是不是知道咱們的事了?”寶馨腦袋枕在他胸口上,他的心跳透過了骨肉穿過層層錦帛,傳入她耳裡。
朱承治不答。但是答案卻肯定的。
兩人悶在承乾宮和皇子府裡的公開秘密,到底沒能在慈慶宮保住。太監宮女們是天生的多嘴多舌,指望這些人堅守秘密,簡直不用想。
朱承治想起惠妃說的那幾句話,閉上了眼睛,“知道就知道了吧。就算是父皇,也不能苛求,我在這個年紀,還沒有個人在身邊。”
這倒是,同是男人,自然體諒點。也不是三姑六婆,嘮叨床上的那點事說嘴。
“但是皇后娘娘和惠妃娘娘……”寶馨早就料想到了這兩個,當初做下的事兒,就料定會有今天。紙包不住火,遲早會知道的。
既然知道了,那麼這兩人的反應她也得預料到。
自己和皇后有那麼一段恩怨,惠妃更是幾次敲打自個。沒成想還是叫自己給得了手。這兩個恐怕會氣的七竅生煙,恨不得立刻把她給打死。
所以必須給先通個氣。
“你也知道。”寶馨的手漸漸的下移,穿過他腋下,貼著他的腰,“我當初是在坤寧宮當差,不慎被打發了出來的。你……”她咬住下唇,“恐怕皇后娘娘容不得我。”
都說貴人心胸寬廣,可惜這裡都是反著來的,捱了打的宮女是不會被重用的,因為主子們知道捱了打的人,心裡有了怨懟。心有怨懟的人不能再用,王皇后恐怕到時候翻翻手就要治她呢。
“母后做她坤寧宮的主就行,慈慶宮如何,不用她老人家費心。”朱承治頭靠在她肩膀裡,說話間,從口中噴湧出帶藥味的氣息,他迷戀著她身上的味道,每天處置朝政,身心疲憊,可是瞧見她,再疲憊,也似乎找到了個歸宿。
“那惠妃娘娘呢?”寶馨輕聲道,她咬住唇,“我也不一定非要甚麼,只是以前娘娘忌諱我,現在……”她秀氣的眉頭蹙了蹙,“恐怕要生氣。要不然……太子爺發個慈悲,許我出宮投奔親戚去。”
話語剛落,朱承治咬住了她的唇,柔軟馨香的唇要在牙齒見,舌尖舔了舔,“你哪裡來的親戚?吳縣遠在千里之外,還回去。到時候路上別被豺狼虎豹給吃了。”
朱承治怒氣之下咬的那一口還是有點兒力氣,寶馨揉揉被他咬的有些疼的唇,模樣無辜,“我說真的。”
她的確是在京城裡有親戚,馮懷可不是她的哥哥麼,只不過說出來有些不好聽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
小朱:哼哼哼,天真!
馮懷:說的都是實話
小朱:→_→滾!
不同
朱承治曾經翻過寶馨的宮籍, 尚宮局呈送上來的檔案寫的清清楚楚, 她是蘇州人士, 父親是個千戶, 家中有一兄長。宮裡進人口,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