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麼了啊?”
兩個女兒的呼喚叫齊貴妃回過神來。
怎麼了,對,到底怎麼了?齊貴妃迷茫的抬頭。這到底怎麼了呢?
平常寵著她的人,翻起臉來,猝不及防。
齊貴妃被打懵了,半晌都沒有反應過來。
大皇子府裡頭,愁雲慘淡的。人人都哭喪著個臉,如喪考妣。
方英一出來,瞧見院子裡頭小太監們的那張哭喪臉兒,尖利嗓子就罵,“怎麼個個掛個臉子?到底給誰臉子看呢!回頭還瞧見你們這個樣兒,仔細你們的皮!”
一頓罵完,下頭有小太監抖抖索索的請示,“哥哥,今個還要給徐姑姑送餐不?”
寶馨有自個的一日三餐,平常都送到她住的院子裡頭。現在朱承治受了傷,指不定要一日十二個時辰都守在那兒,吃飯弄不好也要一塊吃。這平常送的飯菜就……
“送,怎麼不送?吃不吃那是徐姐姐的事兒,何況還有那些小丫頭們。”方英說著回頭往正房裡頭瞧了瞧。
殿下遇刺的時候,他也在場,強人衝出來,見人就扎,原本就點著幾個燈籠照路,混亂中更是滾落在地,沒了燈火,漆黑一片裡簡直潰不成軍。
他這幾日趁機會給徐姐姐塞了幾個自個攢下來的碎銀子。只求這位姐姐能在殿下面前說幾句好話,不求有功勞,只求殿下別怪罪人就得了。
屋子裡頭,寶馨給朱承治換好了藥。她給他包紮好傷口,扶著他喝藥。
“太醫吩咐,殿下這段日子要飲食清淡。”寶馨眼睛不錯的盯著朱承治把一碗苦藥都喝下去,叫人端了青菜瘦肉粥來。
寶馨故意掐著點兒叫人送這個來,朱承治和這個年紀的其他少年一樣,喜歡大口吃肉。不能吃油膩的,叫人燉了只老母雞,雞湯颳去了油,再做了粥。
朱承治嘴裡正苦,也顧不得挑剔是不是自個喜歡的口味,接過來二話不說,就往嘴裡送。
吃完了,朱承治才察覺出不對勁來,主子喝了藥,下頭應該給他送漱口湯,而不是這個。他抬頭就和寶馨的目光對上,他頗有些心虛的別過眼。
不對,他才是主子。朱承治覺察到不對,又回頭來。
“你下回應該讓人準備漱口湯,而不是直接送這個。”
“嗯,記得了。”寶馨嘴裡應了聲,只是記得了,下回是不是照舊,那就不知道了。她照顧著他才喝了藥吃了東西,背上又有傷,要是趴著,肚子又要不舒服了。
她扶他坐好,“背上的傷,瞧著有些起色了。好好養著,到時候說不定還不會留疤。”
“留疤算甚麼?”朱承治笑了兩笑,“我就擔心背上的傷,好的不夠慢。”
他話語裡的打算,寶馨哪裡會不明白。既然豁得出自己,那傷就不能白受了,自然能利用就利用。
“案子是東廠辦的,侯公公是向著殿下的。這個倒是不怕。”寶馨沉吟了下,她雙手扶住朱承治的肩膀。隔著一層吳緞中單,肌肉線條走向在手下露出小小的臉。
“……”朱承治淡淡嗯了聲,他靠在她身上好會沒有說話。一時間,室內安靜下來,兩人相互依靠著,她小心翼翼躲開他的傷處。單薄柔軟的身子抵在他沒受傷的半邊肩膀上,幽幽女兒香從身後襲襲嫋嫋而來。
他有些魂不守舍,腦子跟著一熱,“以後就跟著我一處。你就不用受委屈了。”
寶馨正發呆呢,聽著他飛來一句,少年人許下的承諾,純真又美好。寶馨湊在他耳邊,也不答應,嘴裡只是道,“還是殿下心疼我。”
“你以前照顧我,也該換我來心疼心疼你了。”他臉頰裡滲透出緋紅,從肌膚的最裡層透出的緋色。
寶馨張了張嘴,湊近了些,嫣紅的嘴唇在他臉上吧唧親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