饅頭,兩年前的確是有這麼一樁事兒,不過那事就是他們爺倆都忘記了,不知道這個從哪裡冒出來的殿下咋記得這麼清楚。
作者有話要說:
朱承治:我不是戀童癖,素以……親愛的放心寶馨:→_→誠意誠意拿出來
開竅
面前這漢子和他爹不是漢人, 是漠北草原蒙古一個部落的臺吉, 蒙古各部各自為政, 黃金家族的臺吉在部落中早就失去了權力和威望, 部落之間互相攻訐,有些臺吉在草原上糟了暗算, 部民牛羊都被其他部落搶了去, 就來投靠漢人。其中有能幹, 打仗上頭又出色得人,日子過得還不錯。
這漢子蒙古名兒叫做勃脫, 漢名叫做吳瀚。父親吳先早年投靠朝廷,後面十幾年,蒙古侵邊,吳先憑藉著對蒙古騎兵的熟悉,和方向的準確辨識,打了幾個勝戰, 功勞漸漸積累下來,封了個恭順侯。
“這次世子從塞外回來,一定辛苦了。”朱承治口裡說著, 招呼吳瀚用面前的酒菜, 吳瀚嘴翕張兩下,活像個被撈上來的大魚, 他點了點腦袋,“這一路上,的確是不太好走。最近西北邊有些不太平, 我阿爹打發我回來,他留在那兒守著。”
“哦?世子回來是送軍報的?”
“嗯,是啊。西北邊兩個臺吉打起來了,打著打著,一個跑過來說是要和,要求通市。另外一個雷打不動,過那麼兩三月就跑過來搶人搶牛,鬧得不安寧。我爹就叫我來問問皇上,該是個甚麼章程。”
朱承治頷首一笑,抬手給他滿上酒水。
“我回來路上,跑的太急,馬又叫蜂子給蟄了,驚擾了殿下的車,實在是對不住。”說著,他那圓滾的臉上顯露出幾分憨厚,他給自己倒了杯酒,給朱承治謝罪。
“幸好並無大事,而且世子也是為了國事,算了。”朱承治笑道,“世子還是快些用飯吧,待會還要進宮覲見父皇。”
吳瀚心裡納罕,京城裡頭掉下塊磚來都能砸到個大人物,這些個人,兩隻眼睛都在頭頂上,恨不得拿鼻孔懟人,面前這位大殿下倒是和藹。
既然朱承治做這個東,吳瀚也不客氣,蒲扇大的手掌伸出,擰條雞腿塞到嘴裡,筷子都不用的。那狂野粗放的吃香,看的王崧目瞪口呆。
這傢伙難道真的不是林子裡頭竄出來的野人嗎??
寶馨在外頭等了會,裡頭朱承治說什麼,聽不清楚,倒是那個蒙古漢子,嗓子裡頭似乎吊著一個鐘,說什麼,不說門外頭能聽到,耳賊點的,能聽個五六。
不過這個也沒有別人,所以倒也不怕。
她站那兒,緊閉的門一下拉開,就見著個山一樣的男人站在那兒,泰山似得居高臨下,瞧得人心裡發慌,寶馨給他讓開路。
吳瀚抱拳,“剛才不慎,衝撞了姑娘。”
“沒事。”寶馨婉轉一笑,“只是以後世子注意些個,不說衝撞人,馬要是有個閃失,恐怕世子也有些不好。”
吳瀚點頭,“姑娘說的對。”他衝她一拱手,然後直接錯過她,就往下頭樓梯走了。
寶馨還是頭回見著這麼直爽的人物,一時給愣住了。吳瀚才下樓,樓下就一陣嘈雜,寶馨往那兒一瞧,見著曳撒的錦衣衛。
此時朱承治恰好從門內出來,推門而出,見到的就是這麼一群人物。
“錦衣衛跑到這兒來辦案了?”朱承治見著這麼一副架勢,眉頭皺了皺。錦衣衛橫行霸道,哪怕站在那兒什麼都沒做,幾個站那兒,都殺氣騰騰。
“殿下,卑職們打擾了。”前頭的總旗抱拳,“前兩日有人在城門外的溝渠裡頭髮現一具屍首,臉都被劃爛了,不過後面查出是大殿下府上人,所以前來詢問。”
“你好大的膽子!殿下府上有那麼多的人,死個把人,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