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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和帝聽了來了點意思,那邊的姚文龍不失時機,“那就更好了,這詩書世家最好了,全家上下都知道道理,好相處。”
真是個剔透人,給個眼風就知道要怎麼做。馮懷頗為滿意。
宣和帝瞧了其他兩人,另外兩個人算起來出身也是富戶,仔細看,發現這兩人家裡倒是有人做千戶的。不過這個千戶也沒有多少真材實料,拿了銀子捐就是了。
原本只是幾分猶豫不決,被這兩人一唱一和的一說,猶豫不決的心,倒是有了偏向。出讀書人之家,總比出捐官的要好些。
宣和帝伸手拿筆一圈,定了下來。
馮懷口裡奉承宣和帝聖明,暗笑這甕終於給合上了。
作者有話要說:
馮懷:若論搞事,咱家可是個中翹楚
寶馨:我很滿意,再來一打。
朱承治:你忘記我也是個搞事小能手了嗎?
嬉鬧
大公主的婚事就這麼定下來, 說起來有幾分兒戲,但細究起來, 宣和帝還是沒有胡亂指派。
定了人選,那麼其他的就都要準備起來了。禮部得了聖旨, 籌備大公主的婚禮,順便把大公主的名號給定下來。
宮裡頭忙亂了一整年, 終於在開春的春寒料峭裡, 辦了宣和帝兒女輩裡頭的第一場喜事。
宣和帝平日裡頭對這個嫡長女不怎麼關心,臨到頭, 在婚事上頭, 倒是大方了, 叫禮部大辦。
大公主出嫁的那日, 長長的紅色隊伍從宮門裡頭一路排出去, 看了半日只見著出去的人, 沒有看到隊伍尾巴。
宣和帝這番手筆可謂是大方了,女兒風風光光出嫁, 沒有辱沒皇家的臉面。
不過好景不長,兩個月過去, 天都還冷著,大公主回宮看望王皇后,母女兩個見面,大公主就哭了起來。
王皇后大驚失色, 慌張之下問女兒到底怎麼回事。
大公主抽噎著捏住帕子說了。她出嫁後第二個月,才和駙馬同房。這也沒辦法, 皇家的規矩如此,公主和駙馬,說起來是夫妻,但也是君臣。臣哪裡能這麼容易見到君王!成親第一天,大公主是自己睡的,別說見駙馬,就連駙馬幾隻眼睛鼻子都不知道。新婚第二天,駙馬來了,但也沒進公主府的門,而是在門外頭跪拜。一道道到了第二個月,這對小夫妻才睡到一個房裡頭。
大公主一個黃花大閨女,哪怕嫁人了,和男人同床共枕也還是頭一遭,之前管教媽媽和她隱晦的提過幾句,羞的她臉都紅了。回頭對著真人,緊張的都坐不住。
外頭宮女退下在房門外頭守著,她去看自個的駙馬,卻見著駙馬呆呆坐在那兒一動不動。
這種事兒怎麼好叫女人主動!這事兒能主動的女人能是什麼好女人!
大公主耐著性子等了好會,卻沒見動靜,許久之後,她耐心告罄,和駙馬說“夜深了,睡吧。”
就算什麼事都不做,乾坐在那兒,時間一長,渾身上下也累的慌。誰知駙馬聽了她這話,噗通一下就就給她跪下,砰砰砰的磕頭。
額頭磕的都出血了,嚇得大公主叫人。最後駙馬滿頭血的送出公主府了。
大公主滿心歡喜,結果從頭頂給澆了一盆涼水。心都透涼了。
王皇后驚駭不已,“既然還有這事?”當初她聽說人選下來的時候,在御前應對,她也是叫人去看過的,回話的人都說,入選的那個男子,人長得年輕俊秀,看上去也很正常。竟然還有這出?!
“母后!”大公主哭成了個淚人,“駙馬怎麼選上的!他根本就是腦子有毛病!”
王皇后抱住痛哭不已的女兒,心都要碎了,抱住女兒拍了又拍,“當初也沒見著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