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揣摩我的心思幹甚麼?”
“姑姑難道還是因為太子爺幸了您的事兒?”小翠來自宮外,腦子裡想的和從小開始關起的宮女腦回路有些不同。
寶馨終於睜開眼,氤氳的霧氣裡,那雙漂亮的眼睛盯的人心裡發慌,小翠嚇得一腳踩到地上的浴巾。
“倒也不全是為了這事兒。”寶馨盯著水面,之前和朱承治沒有到最後一步,就是不想在這個位置上就定了,沒成想最後還是這樣。
她心裡說不上什麼滋味兒。喜歡麼?那麼個出身不凡的俊朗少年仰慕你愛慕你,哪個女人不心動。可她真的氣,氣朱承治竟然來真的,也氣自個做事不周全,竟然叫朱承治給探察了去。
這事說實話瞞不了多久,可沒想到朱承治反應這麼激烈。
“現在我上不上下不下的,你日子也不好過吧。”
小翠拿了浴巾給她擦身子,她從浴桶裡出來,小翠給她擦乾身子,又給她身上抹香脂。
“姑姑這說的甚麼話呢,再不好過還能比得上宮外時候餓肚子?姑姑說笑了。”
小翠想的很好,“而且再說了,日子還長著呢,姑姑的好日子還在後頭。到時候姑姑發達了做了娘娘,奴婢走出去也能吆五喝六,叫那些六根不全的玩意兒趴在奴婢腳下,心甘情願的叫聲姑奶奶!”
小翠的這份雄心壯志叫寶馨心頭上的陰霾去了大半。
幸過的人兒不一定能有分位,多的是被帝王採擷過一次,就再也見不到天顏的。可小翠對寶馨十分有自信心。
過了那麼會兒,司寢領著幾個打扮齊全的宮女兒往麗園門這兒走,寶馨恰好在麗園門內的薦香亭,天熱的一天比一天厲害了,早早搭起了涼棚,小翠和外頭的太監附耳幾句,回頭俯身在她耳邊低語幾句。
寶馨躺在竹床上,手裡宮扇搖搖,“既然來了,叫她們過來給咱們看看。”
小翠噯了聲,不一會兒司寢就帶著一群十五六歲少女出現在她跟前。
大熱的天,司寢站在涼棚外頭,幸好園子裡頭老樹多,樹冠亭亭如蓋,不然站不了多會,就要暈過去。
“宮裡又進新人啦?”寶馨不徐不疾走出,打著宮扇和司寢笑。
司寢來的時候聽到這位來召,頓時就頭大如鬥。卻不得不來,聽得她問,笑臉道,“王娘娘叫人給太子殿下選了幾個宮女來。”
寶馨哦了一聲,裝作聽不出司寢話語下的深意,她抬眸把那幾個宮女一一看過,嗯了幾聲,“這年紀,和花似得。”
說完又是笑,“司寢去忙吧。”說罷,轉身回涼棚裡。司寢一口氣懸在嗓子眼,見她不在意,才放下心來。
朱承治回東宮,就見著在勳勤宮內伺候的宮女換了一圈,都是些生臉,朱承治喜歡用熟面孔,尤其是在跟前伺候的。
“這怎麼回事?”
朱承治掉頭去看方英,方英呵腰,“聽說是徐姐姐安排的。”
那幾個臉生的宮女都站在醒目的位置,叫人想看不見都難,朱承治掉頭就去了成華殿,“你故意的是不是?!”
寶馨啜飲一口手裡的玫瑰露,玫瑰露的滋味並不好,澀的很,才喝了一口,沒來得及吞下,朱承治就闖了進來,那口玫瑰露堵在喉嚨那兒,澀味停在舌尖上。
“那人是不是你叫站在那兒的!”朱承治說著,心頭憤怒委屈一股腦的全湧了上來。放那麼些人木頭樁子杵在那兒,是把他當個物件隨意塞到別的女人那裡去?
寶馨眼睛忽閃忽閃眨了兩下,終於想明白朱承治說的什麼,她胳膊壓在矮桌上,“王娘娘送來的人,你說我敢不放那兒麼?”
朱承治一撩袍服下襬,就在她身邊坐下,定定盯她,“你吃醋了。”
挑戰
寶馨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