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沒有開口叫停的樣子,不多時,人販子就被打的鼻青臉腫,哭爹喊孃的聲氣兒都快沒了。
不多時,一個著鵝黃襖裙的丫鬟慌慌張張跑過來,瞧著衚衕裡頭這麼一群人,嚇得不敢上前。
寶馨眼尖看到,叫小翠把那個小女孩給抱過去,“你家姑娘在這兒,以後小心點。仔細你家奶奶剝了你的皮。”
小翠還怕這丫鬟和地上死狗似得人販子是一夥的,和幾個婆子一道,送這對主僕回家去。地上的人販子打的已經沒有多少氣息了,朱承治也不派人去衙門叫人。衙門裡頭也不乾淨,人販子們在衙門裡頭都交了孝敬的,送回去,別說下大獄,別好吃好喝一番送出來了。
朱承治深深明白什麼叫做陽奉陰違,乾脆自個動手“剝了外頭襖子遠遠丟出去。”
三兩下處置完了人,朱承治和寶馨並肩貼著衚衕牆根慢慢走。
“殿下這麼冷的天出來,沒事麼?”寶馨說話間,口鼻間撥出一團霧氣。這天太冷了,哪怕渾身上下就只有一顆腦袋露在外頭,凜冽的寒冷還是想要殺過厚厚的鞋底和披風,往肌膚上衝殺。
她說話的時候,就嗆了口冷風。朱承治好笑的伸手拍拍她後背,“你都出來了,我哪裡有甚麼要緊的?”
他說著看了會兒周圍,四周的人並不是很多,多數還是出來走親訪友拜年的。
“你怎麼不等十六?那會最熱鬧。”
“難等,”寶馨乾淨利落的道,還不是怕到時候朱承治又變卦,十五上元節宮裡要放鰲山,十六就走百病,也不知道那會朱承治還能不能讓她出來。趁著時候還早,出來走走活絡活絡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