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手已經比她大出許多了,輕輕鬆鬆的,一隻手就抓了她的腕子。她略略用力,想要掙脫出來,結果扣在手腕上的那隻手還抓的更緊了些。
寶馨乾脆放棄了。
“不用,一陣風而已。我還沒嬌弱的那種地步。”他說著,順勢牽過她的手。
這條廊廡不知道怎麼回事,平常總是能見著那麼一兩個太監宮女,這會見都沒見到。
“殿下,你這樣,可不好。”寶馨低頭輕聲道。
朱承治嗓子裡嗯了聲,但嗯了這麼一聲,也還是繼續握住,沒見他有半點放手的跡象。
喲,這可是色心上了膛,受不住了?寶馨眯了眯眼。
作者有話要說:
朱承治咬住手帕:撩我,天天撩我,我受不了了!
寶馨:忍不住也得忍!
曖昧
“……”朱承治一言不發, 他虛虛實實的握住她的手指,牽著徑自往前走。
在那些翰林閣臣面前, 賢良孝順的大殿下,這會兒像換了個人似得。寶馨哪裡肯就這麼束手待擒, 使出勁兒往外抽。他握的鬆鬆的,寶馨才使勁兒, 虛虛握住的手掌驀然收緊。
他回首看她滿臉的無辜, 覺得簡直可恨。這小女子總是一副無辜的模樣,還是一切都沒有關係, 可是她欲迎還拒, 虛實不定的靠近, 攪得他不得安寧。
朱承治發狠起來, 恨不得把她狠狠揉到懷裡, 順著自個的心意毫無忌憚的對她, 品嚐那唇兒,揉她纖細的幾乎不堪一握的腰肢。
寶馨咦了聲, 自個手被他緊緊握住掌心裡頭,他掌心火熱, 明明是春寒料峭,夾襖穿在上身都能感覺到一股寒氣透過棉絮吹拂到身上來。可是他掌心燙的很,比那些個黃銅手爐都還要燙人。
朱承治眉頭狠狠皺起來,反手一把將她拉近了, “你這個狠心的人……”
狠心?她到底哪裡狠心了?寶馨仔細想了一回。這一年來,她見著朱承治越來越大了, 倒是調整了自己的策略,勾引男人是一門技術活,裡頭的學問可大著呢,直接上來就脫衣服露肉的那是走了下層。
朱承治又不是見不著女人的野漢子,身邊嬌弱的小宮女兒一抓一大把。要是糾纏於那麼一點的快活,恐怕過不了多久她就要被丟在腦子後面了。
在這上頭,不要太高估男人們的節操。
所以她得另闢途徑。
她空著的那隻手抵在他胸膛上,勾了勾嘴角,露出個苦笑來,“大殿下,別這樣,要是叫兩位娘娘知道了,我恐怕這條小命都要交代掉。”
朱承治嘴唇微張,渾身僵硬,過了許久,握住她手腕的那隻手掌漸漸鬆開,她抽出手掌來。皓白的腕子上,赫然一個鮮紅的掌印。
朱承治望見,不由得緊張道,“我抓疼你了?”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寶馨抿了抿嘴,躲開朱承治伸過來的手掌,把手給縮回袖子裡頭。
“今個殿下怎麼這麼早就來了?皇爺沒叫您跟前伺候著?”
朱承治說起這個,也是一臉的頭疼,“別提了,大姐姐的婚事出了岔子,父皇為了這事生氣,但人是欽定的,找禮部的麻煩都不好開個口。”
宣和帝莫名的就被老鷹給啄了眼,給長女選了個傻子。天家顏面,哪裡容得下滿天下的說公主嫁個傻子,要學民間休夫再嫁?
宣和帝憋屈的勁兒讓乾清宮的人都噤若寒蟬,一不小心犯了個什麼錯,就會受到比平日還要重十倍不止的懲罰,就連朱承治這個兒子,也吃了不少掛落。
今個宣和帝隨便找個由頭把朱承治給訓了一通,然後叫他滾回來,眼不見心不煩。
朱承治非常麻溜的滾回來了。
“父皇為了大姐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