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就躲到一邊去,“起來起來,跪在地上想甚麼話!”
“徐姑姑,求您伸把手,”那李宮女跪在地上抽噎,“我個一同進宮的小姐妹被抓了去,聽說是被打的渾身上下沒塊好皮肉了。再這麼下去就真要成一堆灰了。徐姑姑伸手拉她一把。我們這輩子都記得您的恩德。”
寶馨躲在那兒,那個李宮女已經衝她磕頭,額頭砸在地上砰砰作響。
外頭亂,寶馨知道,不過隔著一堵牆,再加上朱承治有話在那裡,她就窩在牆裡頭舒舒服服的過日子。才不管外頭如何的腥風血雨。但是她舒服了,也有人遭了秧。
“徐姑姑,李姐姐昏頭了,說的話別當真。”小宮女人小但挺機靈,瞧見寶馨那臉色,極有眼色的拉扯起李宮女。
“你姐妹怎麼被抓了?”寶馨問。
李宮女擦淚,“說是她糊塗,和她交好的一個宮女被搜出些忌諱東西,她受了牽連被抓去了。”說著又要給人跪下,“徐姑姑你行行好……”
寶馨擺擺手,掉過頭就走。想要找人麻煩的心思這會兒全消減下去了。人在宮裡,都不容易,她自個都叫人伸伸手呢,又哪裡有這個能耐把人給撈出來!
她掉頭就走,背後宮女的哭泣縈繞不絕。
下午寶馨去朱承治那裡有些魂不守舍。
承乾宮裡依然是一片寧靜,似乎丟進去個石頭馨嚇得夜裡睡不好,夜裡守夜,她迷糊著睡著了,睡夢裡頭夢見自個被人拿刀追殺,被逼近一條死衚衕裡頭,她啊了一聲驚醒過來。
她要給朱承治守夜,所以直接在朱承治床榻腳踏那裡打了個地鋪,外頭還有人。
寶馨驚魂未定,猛地坐起來呼哧呼哧喘氣,外頭已經有了聲響。
“殿下?”外廂是方英的聲氣兒。
朱承治睡眠也不深,寶馨這一下把他也給吵了起來,他啞著嗓子“無事,退下。”
外頭窸窸窣窣的,內殿裡頭又重新安靜了下來。朱承治身後輕捏了下鼻樑山根處,掀開被子下來,坐到寶馨身邊,“寶姐姐做噩夢了?”
寶馨點頭,這會兒剛從噩夢裡頭掙扎出來,她點點頭。
朱承治聽後,手扶上她的小臂,“那寶姐姐乾脆上來一起睡吧?兩個人一塊,就不會怕了。”
他肩膀就壓在她背後,哪怕還有幾分孱弱,但終究是個依靠,寶馨下意識想點頭,腦袋快要點下去的瞬間,蹭的一下清醒過來。
她伸手去推朱承治,朱承治這會兒身上就只是穿著單薄的一層寢衣,夜深露重的,要是又凍著就麻煩了。
“殿下別拿我開玩笑了,要是我睡在殿下床上,明早上叫人發現,我倒是無所謂,可是殿下的名譽就要受損了。”寶馨抬了抬小臂,從他掌心裡給掙出來,“我就是做噩夢了,最近外頭嚇人的事太多了,到處在抓人,聽多了就做噩夢。”
朱承治被她掙開,手依舊託在那兒,“那也不打緊,只要寶姐姐趕在之前起來就行了,反正沒有我的吩咐,不能進來。”
寶馨沒答話,坐在那兒等緩過勁了,伸手推朱承治,“明早殿下還有不少事,睡吧。”她說著就去攙扶朱承治,朱承治長得比她還要高,也重了不少,身體一部分重量壓在她身上。她吃不住這重量身體一歪就要倒,朱承治整個人瞬時坐在床上,她摔在他身上。一條手臂壓在他肩上,還沒起來,他就往後倒去,她手掌上的力道沒有支撐點,也跟著一塊往下倒,噗通一下,她就壓在他身上。
身體的觸感透過薄薄的衣裳傳來。她把他壓在身下,而且一條手臂按在他肩膀上,乍眼看去,委實就是她以虎狼之勢把這個少年給撲倒在地。
朱承治現在撐死就是一個少年,離男人這個詞還遠著呢。身量拔起來,肉沒有跟著長,瞧著瘦高瘦高的,被她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