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還在病著,動氣了,那好的就慢。”
這女人想要抓住自個的把柄,好讓自個覺得四面楚歌,只有和她合作一條路可走。只是這女人太過心急,露出了馬腳。
“娘娘心裡所想,臣都知道,可是娘娘何必把臣的私事宣揚到太子殿下那裡去?”馮懷展顏笑道,“現在臣沒有如何,倒是捧了慈慶宮的姑姑,娘娘這是利人損己。”
他言語溫和,聲調柔潤,沒有北方漢子常有的粗獷,和宮內其他太監的老鴨嗓也有天壤之別,朗朗如玉,入耳動聽。齊貴妃以往最愛聽這嗓音,如珠如玉,可今天在耳裡,和厲鬼催命一般。
幸好他點到為止,沒有窮追猛打,他沒有再說。給了齊貴妃苟延殘喘的機會。
“廠公果然厲害。”齊貴妃喘息了幾下,開口道。
明人不說暗話,更何況自個的那點子陰私他全知道,沒了遮掩的必要。
“不敢當,臣要是不厲害點,又怎麼能給皇爺解憂呢。”
齊貴妃靠在迎枕上好會,氣總算是喘平了,齊貴妃手掌捂住胸口,“說的再漂亮,你還是有隱患不是?”
“這個也是。”馮懷頷首,沒勃然大怒也沒拂袖而去,淡然一笑,“娘娘說軲轆話,那實在是沒意思,人在世上,哪裡有一世順當呢。尤其咱們這些官場上的人兒,心裡要是不裝著點事,要是心裡空空甚麼都沒有,那才是幹到頭,可以回老家養老了。”
馮懷沒有把話說死,“不過娘娘如果有必要,可以和臣說說,臣還是願意聽聽的。”
齊貴妃鐵青著臉色,過了好會,她臉色緩和了下來,“那就拜託廠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