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從我這兒聽得甚麼承諾?”
馮懷從來沒有把這位太子當做傻子,要是個真傻子,不可能齊貴妃還鬥不倒他。他在心裡想過太子諸多反應,甚至還曾想過,太子或許會大怒,直接拖了人走。但這般平靜,卻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
“奴婢不敢,奴婢只是想馨姐兒能好好的。”他強迫自個平靜下來,“馨姐兒從幾年前開始就不容易,坤寧宮頭日當差,只因為相貌身段和齊貴妃有些相似,就險些被皇后娘娘給打死,好不容易在殿下這兒有了一席之地,又偏偏惠妃娘娘瞧她不順眼。九死一生,其中的艱辛旁人不知道,殿下又何嘗不清楚呢。”
朱承治烏黑的眼睛盯他,過了好會,露出個高深莫測的笑,“你想我解決掉罪魁禍首,是不是?”
馮懷利索撩起下襬跪地上,頭重重磕在地上,“奴婢不敢。只是今日擅自插手太子爺的床上,恐怕到了來日,真到那個位置上,管的事就更多了。太子爺不想後面會有個事事都想插手的太后,是不是?”
朱承治勾起唇角,鼻子冒出一聲嗤笑。在這天裡,格外的冷。
“馮懷,你很聰明。”朱承治緩緩蹲下身,正好和抬起頭的馮懷視線撞了個滿懷。
“但是聰明要用在對的地方,要是用錯了地方,小心連葬身之地都沒有。”
寶馨躲回了自己的屋子,她捂住胸口,胸腔裡的心臟撲通撲通跳的厲害。她和馮懷早就知道了朱承治會出宮,也知道他會從那條道上過。一切的一切都已經算計好了,可真看到他流淚的時候,心裡會忍不住的難受。
她捂住胸口,一手撐住圓桌,慢慢坐下來。
那些話,一半以上都是她的真心。不說真話,他是不可能有所動容。而她積攢了這麼些怨氣,也該有個發洩的地兒。
背後關的緊緊的隔扇,被人吱呀一聲推開。
寶馨回首一看,就見著朱承治那張俊逸的臉。
隔了一段時日沒見,他輪廓越發分明瞭,少年的青澀已經漸漸褪去,若不仔細尋,幾乎都尋不出。
隔著一段距離,目光膠著在一起,濃稠的分不出彼此。
她心念一動,人已經是奔了出去,扣住他的頭,吻了上去。
他身子一僵,很快抱住她。她腰肢纖細不堪一握,他抱緊了她,狠狠吻住她,唇齒糾纏,他壓著她壓到了雕花櫥子上。
花瓣嬌嫩的唇瓣被他吮了又吮,這刻他終於找到了實實在在的,活著的感覺。
作者有話要說:
嗯,給男主點糖吃
回程
氣息渡來, 如同甘甜的清泉流入即將渴死的人的喉嚨裡, 他近乎貪婪的吸取著她的一切。他近乎惡狠狠的將她壓在壁櫥上, 將她鑲嵌入自己的身體。
什麼算計什麼謀略, 統統見鬼去。
寶馨幾乎覺得自個的魂都要被他吸了去,頭腦昏昏, 什麼都來不及想。不知道過了多久, 嘴唇才被鬆開, 帶著暖意的空氣灌入嘴裡,她嘴唇翕張, 得了那一口氣,似乎才活了過來。
他頭抵在她肩膀那兒,“和我回去吧。”
宮廷於他來言,沒有她,只不過自個必須呆的冰冷牢籠。
寶馨氣喘勻了,衝動一點點在心頭如同潮水褪去。
“殿下把宮裡的事兒處置完了, 再說吧。”她勾了勾唇角,伸手推開他。依偎上來的時候有多情熱,到了這會就有多冷酷。
臉頰上泛起的紅暈還沒有消去, 她頭也不回的直接跑出去, 外頭寒風冷冽,冰冷的寒風迎面撲來, 把臉頰的熱度生生逼退了下去,理智回籠,羞恥之心後知後覺的從心間攀爬了上來。
她不想也不敢再去見朱承治了, 隨意找個廂房躲起來。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