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面上打的是侍讀還有太監,可是真正掀的是做主子的臉面。太子嚴厲起來,可真不會留多少顏面。
“我、我就是來見大哥哥一面。”朱承治說著,嘴兒都撅的和個小茶壺,腔調拉的長長的“要——你——管——”
孩童的話裡虛張聲勢。
寶馨還要開口,只聽得背後傳來低沉略帶嘶啞的聲,“她說的沒錯,你不好好讀書,跑來作甚?”
兩人齊齊往後看,見著朱承治就站落地罩那兒。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的,外頭守著的太監個個都是死人,見著人進來了,也不鼓掌示意。
寶馨蹲了蹲身,“奴婢見過太子爺。”
朱承治抬了抬手,寶馨順勢起來,站在一邊。朱承治進去,在地坪寶座那兒坐下,做了太子,舉手投足見流露的便是一言九鼎的氣度。
朱承泓坐那兒,忸怩著。
“弟弟只是想著大哥哥了,就過來看看。”他說著眨巴眨巴眼兒,格外的無辜,“大哥哥,今個不是御門聽政麼,已經結束啦?”
朱承治點頭,“在奉天門那兒站了會。”
說是御門聽政,但實際上不等朝臣們把話全部說完,宣和帝就有些撐不住了,草草宣佈提前退朝。
朱承治不給朱承泓半點兒機會,“上這兒來作甚麼?”
“就是見見哥哥……還有嫂子。”說著,朱承泓對寶馨燦爛笑。這模樣和剛才有天壤之別。
寶馨捂住胸口,表示簡直不能承受這樣的驚嚇,“寧王可別這樣,奴婢真的要嚇死了。”
“別呀,現在大家都知道嫂子和哥哥是一對呢。”朱承泓說著又衝朱承治甜甜的笑,“哥哥,您說是不是?”
現在後宮裡早就知道慈慶宮太子已經早早有了個心上人兒,朱承泓這話出口,小臉上討好的笑。
那句嫂子叫的朱承治心裡熨帖,他坐寶座上,衝他招招手,朱承泓頓時和條小狗似得,啪嗒啪嗒跑過去,在朱承治面前站定了。
兩隻眼兒忽閃忽閃的,似乎有星星似得。
朱承治抬手拍在他肩膀上,“好好讀書,安守本分,別的事兒,不要多想。”
朱承泓臉一下漲紅,呢喃了兩聲,“大哥哥……”
朱承治叫方英遞過來一本尚書,“你來的正巧,我前幾日還想著考你們功課,你來的正好。”
說著他攤開書本。
朱承泓一臉晴天霹靂,他特意拿捏著點兒,專門挑長兄不在的時候,沒成想還是叫落到了哥哥的網兜子裡,現在都要考他的功課啦!
朱承治見他惶恐不安,瞥了眼寶馨,寶馨會意,“今個寧王殿下來的時候,說了好會的話,恐怕現在已經有些累了,太子爺考他的功課,他記在腦袋裡也不好答。”
朱承泓連連點頭,不是讀不好,只是被哥哥這麼考,心裡怕的慌。就算知道,最後也緊張的不知道了。
朱承治也沒尋根究底,叫人領著朱承泓去偏殿休息,不一會兒,傳話的太監過來,說是寧王已經睡著了。
“等他睡醒了,就叫人送回承乾宮。”朱承治吩咐道,他擺了擺手,鼻子裡嗤笑“還真是婦人手段。”
朱承泓不是裡看過了,不過他要聽吳瀚說。
吳瀚叨叨絮絮的,其實朝廷的兵,只要供給操練上來了,也不必蒙古騎兵差上多少。畢竟漢人家大業大,那些個蒙古部落是比不了。
寶馨側耳聽著,精力放朱承治那兒一半,另外一半掛在門外。
門外人影一晃,寶馨一個激靈,馬上就起來,鞋底踩到地磚上一塊溼,一滑整個人一個打僕險些撲在地上。
吳瀚是武人,手腳比腦袋快,有她腿粗的胳膊把她整個人一提,站住腳。
朱承治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