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茹讓了進來。
周衛國聽見聲音,也從屋子裡出來。
“秦姨啊,今天怎麼有空過來了?”
周衛國一見到她,就知道肯定是為了棒梗來的,而且還是空手來的,嘖。
“這話說的,沒事兒我就不能過來看看了,你可是我看著長大的,你和棒梗也沒差兩歲,怎麼也不知道多親近親近?”
秦淮茹直接進了周衛國的屋。
“秦姨,這可不能怪我啊,你說小時候吧,我想跟棒梗一塊兒玩,可他那時候不是吃肉就是吃雞蛋。”
“那味兒是真香啊,和他一起玩那不淨想著吃了,可我家裡又窮,吃不上啊。”
“所以後來我就離棒梗遠遠的,省的他總饞我。”
周衛國回憶著。
“你就瞎說吧,那時候連吃飽飯都困難,他還能總吃肉,上哪饞你去?”
“這不有我何叔嗎,當時我就在想,要是我爸也是個廚師該多好啊,這樣我也能經常吃肉了。”
周衛國意有所指的說道。
秦淮茹像是沒聽到一樣,繼續對著周衛國說道。
“你何叔也不能總往家帶飯不是,你說現在你都是大學生,大作家了,還和街道開了一家那麼大的廠子。”
“你可不能忘了我們這些老鄰居啊,這不是棒梗嘛,上次被許大茂給冤枉了,一直沒找到工作呢,衛國,你看……”
“啥時候的事兒,我咋沒聽說呢?我記得前些日子還看見棒梗在掃大街,我還納悶呢。”
周衛國裝傻?道,有三大爺這個內應在,他隨時都能掌握棒梗的情況。
“說起來都怪我們棒梗遇人不淑啊,你說這許大茂故意陷害他,非說棒梗去下鄉放電影時,硬和老鄉要東西,要錢。”
“這不是胡說嗎,棒梗是那樣兒的人嗎?好不容易找到個打掃衛生的活兒,可他從前的同事,同學都過來笑話他。”
“你說我們棒梗怎麼這麼倒黴呢。”
周衛國看著秦淮茹在他的床上抽泣,一抖一抖的,這床都跟著顫。
好傢伙,這嘎吱聲比我晚上運動的時候還大。
“秦姨,您應該找我何叔啊,他肯定幫忙。”
“別提他了,也不知道怎麼了,自從棒梗去學放電影后,你何叔就沒跟我說過幾回話兒。”
“反正是和許大茂有關的事兒他都看不順眼,昨天我去給他收拾衣服了,剛說到要棒梗去食堂的事兒就給我轟出來了。”
“你說這都什麼人啊,我給他當了這麼長時間老媽子,就這麼見死不救……”
秦淮茹振振有詞的說著,還不忘諷刺一下曾經的舔狗。
周衛國這時就想著,要是有一個錄音機該多好啊。
讓他聽聽剛才秦淮茹說的話,保準比他和三大爺在那磨嘰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