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你說這個古董,包括你收藏的這些郵票,老傢俱之類的,它的價值到底在哪。”
“為啥會有人去買賣,收藏呢?”
趙美娟摩挲著手中的集郵冊,百思不得其解。
“價值?能有啥價值,還不是人們為了與眾不同,賦予它各種價值的。”
周衛國不以為意的說道,反正他也不懂,現在收藏的這些不過是為了以後換錢而已。
“啊?你這麼說不是自己打臉嗎,沒價值你還買這買那的?閒的沒事兒幹?”
趙美娟要抓狂了。
“哎,這傻媳婦兒,剛才你怎麼說的亂世黃金,盛世古董。”
“是不是?雖然咱們都是老百姓,不懂這個,但是架不住有人買呀,人家可是以這個來劃分圈子的。”
周衛國說道。
“啥意思啊,大哥,你能不能把話說全了?”
趙美娟繼續抓狂中。
“意思就是人家需要跟你保持距離,自認為比你高階。”
“從衣食住行開始,他們就要分出個三六九等來,你吃糠咽菜的時候,他們就要大魚大肉,你穿補丁衣服時,他們就要綾羅綢緞。”
“當大夥兒生活都差不多時,他們又找到新的劃分方式了,什麼琴棋書畫,玉石瓷器等等,美其名曰藝術。”
周衛國說了一大通,越說越生氣。
“藝術就是這麼來的?你是不是忽悠我呢,琴棋書畫可算是咱們國家源遠流長的一項活動了吧?”
趙美娟不相信。
說到書畫,周衛國突然想到了後世的一副字“賓至如歸”。
可能是這位“書法大師”為了凸顯自己的與眾不同,寫了副狂草。
“婦女之友”
這是大多數人看到後,所認為的。
唉,書法書法,你最起碼先讓人看出來你的啥字吧。
都他孃的寫成這樣了,還有人拍馬屁呢,什麼筆走龍蛇,鐵畫銀鉤,龍飛鳳舞這詞跟不要錢似的往外蹦。
還有各種名人的字畫,小學生的水平,大師的價格,很難讓人信服啊,這裡面到底有啥利益沒有。
“差不多吧,反正以後誰要是跟你說“藝術”兩字,你就甭搭理他。”
“道貌岸然就是形容他們的。”
周衛國給媳婦兒打了預防針。
“照你這麼說,那現代詩算什麼?”
趙美娟不懷好意的問道。
“點我是不是?那玩意兒能算啥,吃飽了沒事兒幹,解悶兒玩的唄。”
“啊?”
“啊什麼啊,難道不是嗎,你看我像那種無病呻吟的人嗎?”
周衛國望著床上的趙美娟。
“那肯定不是,你沒那種憂鬱的氣質,嗯,詩人的氣質,藝術的氣息。”
趙美娟看著一頭短髮的周衛國說道,連個鬍子都沒有,唉。
“大姐,能不能聊天了,我要是整天耷了著臉,你還能每天樂呵呵的跟我說話啊。”
“到時候就怕這個憂鬱的氣質轉移到你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