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的一堆報紙雜誌,三大爺彷彿看到一張張大團結。
不等周衛國說話,二大爺略帶嘲諷道。
“他三大爺,你以為詩是誰都能寫的?你可著咱們街道打聽打聽,誰還在報紙上發表過文章。”
閆阜貴一聽這話不樂意了。還沒等他張口呢,周衛國把話接了過來。
“二大爺,三大爺,都能寫,只要你寫的好,人民群眾喜歡,人家報紙就能給你登出來。”
“聽見沒有,你這啥都不懂還在這瞎說。”
三大爺繼續說道。
“人家衛國都發表了這麼多了,我這不是汲取經驗嗎。”
看著就要吵起來的兩個大爺,周衛國也是一陣無語,一大爺也是把雜誌交給周衛國。
“衛國,跟我們說說那首詩是你寫的啊,怎麼找半天也沒見周衛國的名字啊?”
“一大爺,一般在上面都是筆名,您找找人生如夢。”
“作者是這四個字的都是我寫的,我記得您這上面的詩應該是我寫的第一首詩。”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哦,我看看,這名字怎麼這麼耳熟啊。”
一大爺找到這首詩,疑惑的看著。
“你就是人生如夢,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是你寫的?”
秦淮茹張大了嘴巴,不可思議的看著周衛國。
三大爺也一拍大腿,激動的直結巴。
“老,老易,你忘了。你們廠元旦晚會的時候,詩朗誦。”
“是啊,聽說那天所有有活動的晚會都有這首詩。”
秦淮茹也連忙補充道。
“現在咱們軋鋼廠的小年輕人手一本人生如夢的詩集,都是手抄的呢,一個個的也不嫌累。”
“休息的時候還一遍一遍的背,不會揹人生如夢的詩,你現在都找不到物件。”
秦淮茹這個軋鋼廠唯一在職員工,所有場合的八卦中心。
也是趕緊把她知道的都像這三個退休的老頭普及,總之就是“人生如夢”老火了。
說著還背起了這首詩。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
不是生與死的距離
而是我站在你面前
你不知道我愛你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
不是我站在你面前
你不知道我愛你
而是愛到痴迷
卻不能說我愛你……”
看著眼前的半老徐娘秦淮茹在深情的朗讀著自己抄來的詩,周衛國的胸口一陣作痛。
眼看著閆阜貴這個小老頭要續上了,周衛國連忙打斷。
“一大爺,二大爺,三大爺,秦姨,這都四點了,我該做飯了。”
“想讓我媽他們下班先吃口熱乎的飯,您看?”
“行,那我們就先回去。”
“這兩天我這首詩,你可一定要給三大爺指導指導。”
“放心吧,您嘞。”
周衛國送走四人,把兩個小朋友叫了回來,準備做飯。
“萍萍,幫我打下手,咱們今天晚上吃肉。”
“吃肉肉,吃肉肉。”
小樹也跟著起鬨,在那亂蹦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