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每每開車送她回家的路上都要向她請教些學習方法和心得,好回家後告訴女兒。
每次和陸師傅聊天的時候,單茶都會生出一陣恍惚。
原來一個愛女兒的好爸爸,是這個樣子的呀。
她沒有一個好爸爸,但卻有過一個好爺爺。
爺爺還在的時候,是不是也曾這樣像陸叔叔這樣,笨拙又真誠地替她向其他高年級學生請教過問題呢?
念及此,單茶的語氣也溫柔起來,“我把我的電話號碼給您,小姑娘如果有問題可以給我發簡訊,我不忙的時候都會及時回覆的。”
陸師傅一聽,立刻喜不自勝起來:“那可太好了,回頭我就讓她存起來。”
車子開出別墅小區的時候,駕駛座上的陸師傅接到了一個電話。
不知道電話那頭說了什麼,陸師傅有些支吾,透過後視鏡看了單茶好幾眼。
末了,陸師傅掛了電話,將車子靠邊停下,為難道:“舒總的車子壞了,我現在、我現在得掉頭去接他。”
單茶生怕自己耽誤別人的正事,“那我就在這裡下車,我自己可以回去的。”
陸師傅艱難道:“那個……沒事,舒總說可以先送你回家,然後再去公司。”
說完便打著方向盤掉頭了。
單茶捏緊書包帶子坐在後座上,不知為何,心底生出一點不好的預感來。
很快,車子掉頭開回去,卻沒有開回舒家別墅,而是停在半路上。
舒景輝的車子看起來像是開出門一段距離後才壞的。
單茶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合適,剛打算推門下去,找個說辭自行離開,車門卻先被人從外面拉開。
是舒景輝。
中年男人像是沒看見她一般,徑直坐進來。
單茶大驚,慌忙將身子往旁邊挪。
車子重新行駛上路。
舒景輝像是沒事人一般,輕言細語地開口道:“小老師,你上一節課,我太太多少錢?”
單茶的嗓音微顫:“六百。”
舒景輝輕笑一聲,目光投向她包上的那個昂貴毛絨掛飾。
“那也要辛苦好幾天,才能賺到錢買那個小玩意兒吧。”
下一秒,舒景輝將手掌覆上了單茶的膝蓋。嗓音低沉:“小老師,你每天這麼辛辛苦苦上課,要賺多久,才能過上好日子?”
中年男人獵豔手段成熟老道,他的手掌在單茶的膝蓋上緩慢摩挲著。
“小姑娘,我每年有三個月都會待在北京。你陪我幾年,怎麼樣?我不喜歡看你這個年紀的漂亮小女孩這麼辛苦,跟著我,你不用為生計發愁,每週都可以去買漂亮新衣服和奢侈品包包。刷我的卡,你想飛去哪裡旅遊都可以。
等過幾年,你要結婚成家了,我們的關係自動結束,你覺得怎麼樣?”
中年男人說話時的溫熱氣息噴灑在單茶臉上,帶著一股說不出來的腐朽味道,令她隱隱作嘔。
她怎麼也沒想到,十分鐘前,還在太太女兒面前扮演好丈夫好父親的中年男人,此刻卻面不改色地對她提出包養。
單茶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叔叔,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她求救般地將目光投向駕駛座上的陸叔叔,對方卻很心虛地避過她的目光。
情急之下,單茶伸手去拉車門。
可行駛過程中,車門是鎖死的,怎麼也拉不開。
慌亂中她碰到車窗按鈕。
窗外一輛灰色跑車和這輛車飛速擦過。
身側的中年男人貼了上來,胸膛貼著單茶的手臂。
單茶顫著聲音道:“舒先生,你找錯人了。”
舒景輝按下關窗按鈕,不緊不慢地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