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範松沒有回等待區,直接從小門離開,前往劉吉掌櫃所在的院子。
劉吉還在,那幾位女修樂手已經離開了,這讓範松有點失望。
“今天感覺如何?”劉吉把範松領入一個偏房中坐下,笑著問道。
“還行,不好不壞吧!”範松道。
他現在對陪酒這個任務已經有了基本的認識,客人的目的基本很單純,的確只是想找一位看得順眼的陪客一起喝酒而已。
對男陪酒師來說,女修是主要客戶,馮媛馮熙就是標準的型別,基本以中高階修士為主,像今日碰到的凡人英禾和曾達,絕對屬於少數。
所以, 範松如今對陪酒已經不像開始那麼排斥了,當然也說不上多喜歡,畢竟被別人選擇的感覺還是很奇怪的。
劉吉手中拿出一個亮閃閃的晶石牌子,點了點,隨後上面閃出一道光芒。
範松知道這個東西,客人手中就有,可以看到陪酒師的評價和記錄。
“什麼?兩個七花評價?”劉吉噌地站了起來,不敢置信地看著範松,“你對客人做了什麼?”
……
離開杏花街,範松回舍房休息。
他現在是外門弟子中的名人,但真正認識他的並沒有幾個,他一路回到舍房,只碰到一位道侶大會認識的名叫月娥的女弟子和他點頭打招呼。
不過,雲松子這個稱呼剛被喊出來,立刻引得路上行人側目,並且開始竊竊私語。
不管月娥欲言又止的樣子,範松與她匆匆告別。
天乾宗外門弟子總數量近萬人,但大半已經在外面謀生,住在宗門舍房的只有兩千來人。
男女弟子數量基本六四開,男弟子住在外門弟子練武場東面的朝陽院,女弟子則住在練武場西側的風來院。
舍房就是一個個獨立的小房間,一丈寬,一丈半深度,擺下床、桌、椅和櫃子等必備傢俱之後,剩下的地方也只有一個放置蒲團的打坐空間了。
修士的日常事務除了出去接任務就是修煉,基本沒有閒著無事的人,所以,絕大部分修士回到自己的房間後,基本都是門一關,外面掛個修煉的牌子,生人勿擾。
再加上外門弟子換得頻繁,所以,範松壓根不清楚隔壁住的是誰。
不過,今日範松剛來到自家門口,嘎吱一聲響,隔壁門開啟,出現一位笑容滿面的人來。
範松的舍房位於一排舍房的盡頭,邊上就是長滿綠植的山崖,所以,他的鄰居只有一個。
此人二十出頭,塌鼻闊口小眼睛,相貌極普通,下犬齒長得有點特別,比普通人要長,看起來有點怪異。
“這位師兄,我是新來弟子李聖,道號雲聖子,御獸堂的,師兄怎麼稱呼?”
範松只來宗門一年,還是第一次碰到有人喊自己師兄,心情愉快,笑著應道:“範松,雜堂的!”
他是全屬性靈根,各屬性靈根都沒有達到平均水平,也沒有特別天賦,所以,只能在雜堂混。
而云松子的名號太響亮,範松也不願意告訴一個新弟子,所以他故意只說了名字。
雲聖子一聽範松是雜堂的,臉上的熱情立刻消失了大半,不過他還是笑著繼續道:“師弟我初來乍到,以後還要靠師兄多多照顧!”
範松兩世為人,見慣了人情世故,對雲聖子的反應也沒在意,修士也和普通凡人一樣,勢利眼,他在宗門早已經習慣被當做廢物弟子了。
不過,既然這新來的弟子看人下菜碟,範松也就沒了和他敷衍的興趣,隨口應道:“好說,好說,能幫忙的肯定幫忙,御獸堂在宗門戰力排名前三,比我雜堂的弟子強多了,師弟前途無量,努力修煉,爭取早日築基!”
說完,範松轉身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