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態下,他並不懼怕被發現,所以他直接順著樓梯走了下去。
下了三十多級臺階,範松來到了一個平坦的通道,十來米後拐了一個彎,然後前方几米處出現一扇簡易的木門,縫隙處透出一絲光亮,裡面還傳來輕微的談話聲。
木門的表面有一個奇怪圖案,散發著白色光芒的火炬四周,影影綽綽地出現了一些人形生物,只不過他們面目不清,但有一種讓人忍不住陷入其中的感覺。
很有意境的一幅畫。
範松忍不住提高了警惕。
藝術是最能反映一個智慧種群文明程度的東西,比戰鬥力還要關鍵。
在這種地方,居住的又不可能是人類,只能是一個未知的異族。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過去,就在他打算從門縫裡偷窺的時候,門忽然開啟了。
“嗯?”範松愣住了,他居然什麼都沒有看見,除了牆壁四角掛著的油燈。
砰,他的腦袋一懵,一縷溫熱的東西流了下來。
神禽血脈強化的肉身加上混沌神魂珠加持的大腦在強大重擊之後依然保留了一絲清醒。
他極速一個翻滾,卻發現完全沒有什麼用。
迷迷糊糊中,一大堆武器依然招呼在了他的身上。
範松用雙臂護住身體要害,偷眼向四周瞧看,依然沒有發現到底是什麼東西在攻擊自己。
範松徹底崩潰了。
他的神隱法術可以躲避三個大境界以內的修士檢視,難道說,攻擊自己的都是出竅期的大高手嗎?
可哪裡來的這麼多高手?如果真是大高手,為什麼不一掌拍死我,何必用武器多此一舉?
另外一個關鍵問題,這些大高手難道也全是修煉隱身法術的,就算如此,他們的武器又是如何隱身的。
半昏迷中,範松甚至使不出血脈天賦技能瞬閃,只能把獸環開啟,把剛收的傀儡巨獸紫蜒放了出來。
就算死了也要把你們的家給拆了。
範松如此想道。
這一招果然好用,在紫蜒出現的瞬間,攻擊範松的一群大高手變得平靜起來。
這過程很短暫,但已經足夠範松離開了。
連續十幾個瞬閃之後,範松吐出一口鮮血,背後長出一對翅膀,化為鵷雛衝向高空。
半個時辰後,範松從空中落下,重重摔在了雪原上。
靈田小世界是一個奇特的世界,麻雀雖小五臟俱全,與真實的大世界幾乎沒有區別,兩者在沒有人主動控制的情況下,界限變得模糊起來。
失去範松控制的靈田小世界與真實世界開始相融,最後把範松的身體也納入其中。
他身上的法術傷口和敵人攻擊時留下的武器碎片在靈田小世界中慢慢顯形,露出了本來的樣子。
靈田小世界作為一個完整世界,自我修復的能力根本不是生物能夠比擬的,再恐怖的傷口也會慢慢被撫平。
不知道過了多久,範松甦醒過來。
在醒過來的瞬間,他再次脫離了小世界,回到了現實之中。
“原來如此。”在靈田小世界的分解之下,範松終於明白了攻擊自己生物的特徵。
這是一種處於奇怪規則狀態的生物,光線對它們沒有任何作用,在現實世界中雖然存在,但卻不是以可見的形式存在。
說的簡單一點,就是說它存在,你卻看不到他,他打你會痛,你打他也會痛,但可惜的是,你就是看不到他。
這幾乎相當於一個盲人與一個正常人作戰。
不過現在一切不同了,範松從靈田小世界中獲得了感知對方的辦法。
答案就在那扇木門上。
這些隱形生物的規則來自於永不見光明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