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墨道友,不管怎麼說,我也算是你的上司,你這兩日都忙了什麼,能不能向我彙報一下?”範松現在實力大增,尤其是他還可以飛行了,頓時覺得底氣充足,面對閻羅王的使者也敢針鋒相對了。
“你……”羽墨剛走近範松,忽然停下腳步。
她從範松的身上忽然感受到了一股不同的氣息,這氣息彷彿來自於洪荒那個世界萬物初生的時代,但這感覺僅僅出現一個瞬間,又立刻消失了。
可這氣息帶給她的震撼卻無比強烈,她剛才差點變身為寒鴉繞著範松飛舞了。
“百鳥朝鳳,沒錯,就是百鳥朝鳳,這是任何禽鳥一族見到鳳凰一族的感受,這也是普通禽鳥見到王者時從內心深處的敬畏。”羽墨心道。
可是,她也調查過範松,範松啟用奔雉血脈不是什麼秘密,但奔雉雖然也能歸為鳳凰後裔,但卻不屬於真正的鳳凰了,它甚至失去了飛翔的能力。
鳳凰一族的後裔卻不會飛翔,奔雉本來就是靈禽中的一個大笑話,否則也不會有人稱它們為土雞了。
何況,她是能看穿陰陽的寒鴉一族,也是禽鳥中的上古異種,雖然比不得鳳凰一族的王者之風,但也有自己的驕傲,今日竟然被一隻土雞弄得差點失態了。
難道他的血脈力量晉級了?
羽墨在這邊遲疑,範松卻以為羽墨心虛了,立刻得理不饒人道:“我什麼我?怎麼不說話啦,副總拘魂使這幾日拘了多少魂魄啊?你倒是給我看看你的成果啊?”
羽墨被範松如此逼問,心中也是鬱悶,本來以為以她的身份來壓制一個廢物修士拘魂使是綽綽有餘了,沒想到對方竟然啟用了血脈力量,在武力上她再也無法恐嚇對方,現在看來只能講規矩了。
可是她來到天乾宗後,這些日子基本都用來玩耍和熟悉環境了,也沒有碰到什麼有用的魂魄,身為可通陰陽的靈禽,她的眼光也高,普通魂魄根本懶得出手,這裡又遠離戰場,所以這幾日她一個魂魄都沒有抓,說起來是非常失職的。
“你的廢話真多,我當然收了很多魂魄了,都在魂靈小世界中呢。”羽墨心虛地說道。
“我看看。”範松有混沌神魂珠,對情緒感知敏銳,立刻發現了羽墨的猶豫。
“好了,好了,我承認,這幾日我沒有做事,不過,我招募了一位新的拘魂使,雖然比不上雲星子,但也算不錯了。”羽墨不得不服軟了。
範松聽羽墨提起了雲星子,立刻轉移了關注點,自從上次雲星子借雲庚子之口通知地府新來大人的訊息後,他還沒有見過雲星子呢。
“對了,雲星子師兄怎麼樣了,最近你沒讓他去北方戰場吧?”範松道。
北方戰場的修士中有佛修,最不喜歡的就是陰邪之物,身為拘魂使的陰修,同樣也是佛修眼中的陰邪之物。
上次雲星子差點被佛修滅掉,這讓範松耿耿於懷,也開始不滿謝小希和範明兩位陰差了。後來範松讓雲星子只管拘魂,不要理會那兩人的差遣,事情平息了一段時間。
如今雲星子的頂頭上司又變成了閻羅王使者羽墨,他真擔心雲星子再次淪為炮灰。雲星子服用黃泉水之後,在修為上已經達到了陰兵,不弱於甚至強於那兩位拘魂使,可以不聽對方的號令,但他的修為和羽墨相比,還要差得遠。
“沒有啊,他現在主要在東面戰場,他想去那裡,我就同意了。”羽墨見範松不提拘魂之事,心裡鬆了口氣,“新來拘魂使的教導我也交給了他,你恐怕不知道,你這位師兄真不錯,不僅做事可靠,任勞任怨,修為上更是突飛猛進,現在已經成了高階陰兵了。這裡陰氣稀薄,他都可以成為高階陰兵,如果去了地府,豈不是能夠成為鬼將!”
羽墨提到雲星子,一臉的滿意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