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潯就是註冊區的接待者之一,作為範松的真正的唯一的神識合修道侶,範松對雪潯的感情有點小複雜。
雪潯天資好,出身好,除了一點傲嬌小脾氣外,對範松從來沒什麼看不起,而且她也是知道範松真正修為的,兩人一直都是平等交往,算得上是好朋友。
不過,也就僅僅止步於此了。雪潯的師父太英重新成為地仙元嬰修士之後,雪潯的地位也是水漲船高,兩人已經很久沒聯絡了。
另外,雪潯雖然很優秀,但範松對她一直沒有感覺,倒是對月彤一直念念不忘。當然了,雪潯似乎也只把他當做朋友,從來沒有什麼男女之情的因素在內。
說起來,除了雲星子和雲庚子等老朋友外,雪潯也算得上是範松的一位比較純粹的朋友。
註冊區人少一些,只有十幾人在排隊,範松看了一眼櫃檯,沒有看到雪潯的身影,只有一位陌生的女修。
註冊區的流程比較繁瑣一些,雖然人不多,但也過了一炷香的功夫才輪到範松。
“道友,雪潯師叔今日沒來值班嗎?”負責接待的是一位古銅色面板的健壯女修,她穿的不是修士常穿的法衣,上半身皮甲下半身褲子,在皮甲的前胸處有一個大大的龜甲符文。
看這裝扮,女修要麼是煉器堂的弟子,要麼是肉身築基修士,當然也可能是兼修武道的修士,不過這類人在內門弟子中極為少見,內門弟子都是聰明人,不會分心練習多種東西,就算修煉武道,也只是淺嘗輒止的。
女修看了一眼範松腰間掛著的外門弟子腰牌,鼻子發出一聲冷哼,道:“你認識雪潯師妹,她認識你嗎?”
“她當然認識我啊。”範松無語道。
“雪潯師妹現在什麼身份?怎麼可能認識你一個還沒築基的外門弟子?簡直是笑話!”健壯女修面帶嘲諷地說道。
“好吧,好吧,她不認識我。我想註冊一個四級傭兵團,這是我的冒險者身份牌,還有這七個是我的隊友的身份牌。”既然對方的態度不友善,範松乾脆不再自討沒趣,辦起了正事。
健壯女修哼了一聲,一邊接過範松的東西,一邊說道:“四級傭兵團中至少需要一位中級冒險者隊員,你一個練氣……咦,你居然是中級冒險者,這怎麼可能?你的身份牌不會是造假的吧?”
健壯女修不知道發了什麼神經,彷彿和範松過不去似的,居然連範松的冒險者身份牌都開始懷疑起來。
範松的中級冒險者身份牌當然是造假的,不過健壯女修的意思並不是這個,而是質疑以範松的實力是如何獲取中級冒險者身份的。
範松心中有氣,但偏偏還不合適得罪對方,只能沉默以對。
健壯女修見範松不理自己,更生氣了,她拿著範松的身份牌端詳了一番,忽然道:“等等,我去查查你是透過做什麼任務升級的?”
她居然離開櫃檯走了。
範鬆氣得幾乎要罵人了,這女人與他到底有什麼仇?
健壯女修很快回來,依然還是那副嘲諷的表情,道:“我說你怎麼成為中級冒險者的,原來是靠陪酒得來的,簡直笑死我了,哈哈哈。”
範松抬頭看向一邊,他現在不想和這個女人說話。
健壯女修見範松吃癟的樣子,得意地哼了一聲,彷彿戰鬥勝利了一般,這才開始辦理註冊手續。
一番操作之後,女修抬起頭來,問道:“傭兵團叫什麼名字?”
關於傭兵團的名字,幾位女修根本不在意,也從來沒提過建議,範松同樣對這種虛有其表的東西不在意,他想了想,隨意地說道:“就叫種田吧?”
“什麼?”健壯女修以為自己聽錯了。
“種田傭兵團。”範松再次道。
“呵呵,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