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門弟子的練武場地有大有小,小的五丈方圓,這是給普通武者和練氣初中期弟子戰鬥的地方。大的有十丈方圓,是練氣後期修士戰鬥的地方。除此之外,還有佈置了固化法陣的擂臺,三丈方圓,那是用來打擂和生死戰的地方。
戰鬥弟子一組十人,訓練用的自然是大場地。
在常元子的安排下,範松首先和一個三人小隊展開對戰,這麼做的目的是讓雙方適應一下對手。
進入場地後,範松站在了場地一角,而三位戰鬥弟子則直接來到了站臺中央,擺好了一個簡單的三才陣。
三人小隊中,為首的就是那位雲輝子,除了他之外,還有一位道號雲巖子的粗壯修士,第三位則是一位道號雲秀子的女修。
雲輝子是個劍修,手拿一柄細長的寶劍,寶劍和他的人一樣,一股鋒利的銳氣撲面而來,很顯然是一位金屬性靈根修士。
雲巖子身材中等,但體型極其的粗壯,他的武器是一柄巨大的六稜錘,身上穿著重甲,左手托起遮住大半個身子的盾牌,整個人站在那裡就像一輛鋼鐵戰車。
雲秀子身形苗條,面目清秀,一雙眼睛狹長,看上去有一股特別的英氣。她基本是一位純粹的施法者,手中的武器是隻有半臂長的雙股短叉,兩個叉子的頂端之間不斷有電弧出現,她竟然是一位雷系靈根修士。
場地邊緣的雲峰子原本對雲輝子的大言不慚還半信半疑,現在看幾人突然大漲的氣勢,基本相信了八成。
想到這裡,他對雲松子的處境開始擔憂起來。從個人角度,他巴不得雲松子出個大丑,但云松子代表的是常元子,輸了他也要跟著丟人。
常元子也皺起了眉頭,他心裡同樣擔憂,他知道這些戰鬥弟子一直沒有出盡全力,但看現在的情況,這些弟子恐怕比想象得還要強不少。
雲松子行不行?
如果單打獨鬥的話,常元子對雲松子還是很有信心的,但面對一個小隊就難說了。
不過,這個問題固然困擾著常元子兩人,但更讓他們困擾的是範松的應敵手段,因為範松除了手中託了一個黑褐色的圓球之外,竟然不再拿出新的武器了。
饒是常元子見多識廣,他也沒有見過類似的武器,更不用提雲峰子和這些戰鬥弟子了。這玩意到底是怎麼用的,難道是砸人的?
他們想來想去,似乎只有這個答案了,這恐怕是個類似於番天印的東西,在諸天萬界
的修行界,仿製番天印也是不少修士的法器。但仿製番天印都是有稜有角的法器,他們從來沒有聽說過有球砸人的。
就在一群人胡亂猜測的時候,站在場中的範松忽然一抬手,就在大家以為他要動手的時候,一隻路過附近的彩色小鳥被範松用靈力攝了過來,落在範松的肩頭。
這隻小鳥原本被範松這麼一弄,嚇得尖叫連連,誰知道一落到範松肩頭後,它立刻變得安靜起來,隨後的場景更神奇了,小鳥愣了一下之後,居然親熱地用腦袋蹭起了範松的腦袋,一副依賴的樣子。
常元子等人看傻了。
“不會吧,難道雲松子還懂得御獸之道,而且還是專長於禽鳥類的御獸之道?”
在御獸的法術體系中,普通禽鳥類的御獸比走獸要高一個等級,如果範松可以同禽鳥溝通,去御獸堂當個內門弟子是輕輕鬆鬆的。
此刻,身為局中人的範松心如止水,他如此做派雖說一半是故意裝逼的,但剩下一半,也是必要的一部分。
他既然打算在天乾宗外門弟子中闖出名頭,肯定不能和普通弟子一個裝扮,肯定要有自己的特別標誌。
黑褐色圓球不是別物,就是他從藏寶閣拿到的占卜球殘片,沒想到經過一夜的修復,居然自動變成了完整的形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