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身形如利箭竄出,一把拎起懵圈的胡卿卿,調整繩子,重新捆好。
“不能讓她一直待在外面,否則狐騷味道會引來救兵!”
張生說完,便溜進屋內,同時鎖好了門。
整個人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緊張,但就是莫名心虛。”
胡卿卿被隨手丟在地上,一臉憤恨地盯著張生。
“你真該死。”
張生點頭,“啊對對對。”
門外的三位什麼也沒說,沉默著散開了。
張生守著胡卿卿睡了一夜。
天亮的時候,甜柚輕輕敲響張生的房門,然後神神秘秘地進來。
她看向捆綁在地上的胡卿卿。
“你就讓她在地上睡了一夜?”
張生睡眼惺忪,“我讓她上床,她又不上來,我能怎麼辦?”
“暴殄天物,慘無人道,臭不要臉!”
甜柚拽了三個成語。
“你準備怎麼收拾她?要交給斬妖司嗎?”
“不。”
“那交給我吧,我這裡有好東西。”
甜柚拎出一根鐵索。
張生沉思片刻,“我覺得你有些過於變態了。”
甜柚掏出一錠金元寶。
“我感覺你有些變態。”
又掏出一錠。
“有點變態。”
再來一錠!
“我的感覺從來沒對過。”
張生微笑著接過金元寶,默默收進珠子空間。
甜柚並不會做些太出格的事情。
就算去青樓,也只是趴在姑娘懷裡睡覺。
她的金錢太過耀眼,晃得張生看不見任何缺點。
張生出門,伸了個懶腰。
這座房子,已經完全沒有程奎生活過的痕跡了。
“也不知道他們兩口子去了哪裡,情況如何。”
廚房裡升騰起裊裊炊煙。
老闆娘早早起床,包好了餛飩。
聽見張生出了房間,便將餛飩下鍋。
她和妹妹昨晚研究了一宿,發現甜柚可能就是個笨腦殼的老實人。
更何況,昨晚甜柚救了她們。
姐妹倆自然要知道感恩。
至於甜柚是不是與張生同床共枕,日後再研究。
餛飩下鍋,滾燙的開水翻騰。
老闆娘拿著鍋鏟,輕輕攪動。
手臂上的勒痕,顏色淡了一些,估計明天就看不出來了。
餛飩煮好後,一屋子整整五個人,圍坐在一張桌前。
甜柚吃一個餛飩,給胡卿卿喂一個。
老闆娘悶頭不說話。
樂清塞得滿嘴都是,兩腮鼓起,卻不忘開口。
“張生,你這次可是立大功了!這隻狐妖,至少五品,說不定你還能升任副司長。”
張生搖搖頭,“我不打算上交斬妖司。”
樂清:?
她看向胡卿卿。
雖然髮絲凌亂,臉上灰撲撲的,但眸子裡的優雅高貴、精緻的俏臉輪廓、玲瓏有致的身材曲線……
“你留著她要幹什麼!!!”
“她弟弟殺了我父母,我要留著她慢慢折磨。”
樂清不說話了。
她好像挑不出什麼理。
只是,看見甜柚小心翼翼給胡卿卿喂餛飩,還有手絹擦嘴角的清湯……這叫折磨?
“昨晚的事情,我和妹妹會為你保密。”老闆娘看向樂清,“妹妹,你的傷,自己忍一忍吧。”
樂清放下筷子,癱軟地靠在椅背上,“這個世界,拋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