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拱手敬天,“州主,林無極!”
他在林無極的記憶裡看到過,掌管親衛的千戶侯,本名嶽長峰。
這貨是林無極的超級死忠,所有的黑歷史,林無極記憶裡裝的清清楚楚。
此刻的嶽長峰,神色愈發陰沉。
“你說你是州主的徒弟?笑話,我嶽長峰追隨州主多年,怎麼不知道他還有個徒弟?”
張生挑眉,“這說明師父沒完全把你當自己人。”
嶽長峰猛然捏緊韁繩,雙眼瞪圓,怒不可遏。
他忠心耿耿,最討厭別人挑撥與州主的關係。
謹慎起見,嶽長峰要問個清楚。
“你說自己是州主徒弟,有何憑證?”
張生道:“師父曾與我分享過好些趣聞軼事,你確定要我說?”
“說!”
“二十年前,師父為少州主請了一位奶媽。你嶽長峰色心大起,有賊心沒賊膽,意圖偷走奶媽的貼身衣物。”
剎那間,四周所有人眼神微妙。
嶽長峰瞬間紅了臉!
這事,是真的!
而且只有他和州主知道。
當年動手的時候,被州主發現,打了他一頓後,幫著隱瞞。
只有二人知道的秘聞,自張生口中說出,徒弟的身份坐實了三分。
“你瞎說,我心裡裝著禮義廉恥四個字,怎會做如此腌臢之事!你再說點別的,我綜合判斷一下。”
這番不自然的反應,恰恰證明了他心虛。
眾人信了個七七八八。
張生繼續說道:“當年師孃住進別院,師父買了頭小香豬,準備送過去解悶,卻被你半夜孤獨難耐,脫衣……”
“對對對!”嶽長峰趕緊打斷,“被我半夜脫毛燉了。”
額頭一層細密冷汗。
幸好反應快,把“脫”字後面的內容接了過來。
否則丟人丟大發了。
嶽長峰神色複雜地抬起頭,“沒想到,州主竟然真有你這麼個徒弟!為何以前不曾見過你?”
一個謊言需要用無數個謊言去彌補。
張生只能用謊言,來彌補謊言的漏洞。
“我一直在南雲縣,寄養在殺豬世家。幼年時,師父曾為我送去大量仵作書籍。否則,我一個殺豬的,怎麼能當仵作呢?”
嶽長峰越聽越合理。
更何況,有那兩件糗事作證,不得不信。
嶽長峰翻身下馬。
“你是州主的親傳,以後便是我嶽長峰的主子!少主在上,受嶽長峰一拜!”
兩千親衛下馬,跪倒一片。
張生自己都沒預料到,會發生這樣一幕。
“先起來吧。你們是朝廷的人,陛下才是你們的主子。而我,最多隻能算個傳話的。”
出門在外,身份是自己給的。
驛站裡,除了親衛以外的所有人都清楚,張生說的什麼徒弟、親傳,全是假的。
只是,沒人會去揭穿。
程豐嘴角揚得越來越高,拍著自己的大肚皮笑道:“司馬,你瞧,這小子真有能耐!”
司馬孫微微點頭。
“有幾分聰明勁。但也是借了東風,用兩條不為人知的秘辛才矇混過去。否則還要費些力氣。”
不管用的什麼手段,總之,張生說服了嶽長峰,算是保了自己一命。
“少主,南雲縣還有幾個餘孽逃了出來,屬下是否要繼續追殺?”
餘孽?
張生目光微凝,“誰?”
嶽長峰道:“南雲縣斬妖司的幾位核心人物,以及幾個平頭百姓。”
斬妖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