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什麼時候突破合道境的?”
金眼龍站在城牆上,月色籠罩他的身體,面具下的臉,充滿疑惑。
“他能殺掉王大力,應該利用了屬性剋制。但木屬性才能剋制土,他怎麼會是金屬性?”
對親自招攬的人,認知不全,這讓金眼龍很沒有安全感。
但,這恰恰是他想要的。
“巡天衛快到了。”
“恐怕,這小子要站著進總城。”
“有沒有什麼辦法,能中途捅他一刀,或者下點什麼毒,讓他站不起來呢?”
金眼龍沉思。
只是,沒機會了。
巡天衛一到,金眼龍沒有百分百的把握動手。
“順其自然吧。”
金眼龍選擇擺爛。
……
懸崖邊上。
張生解除對重甲碎片的操控,一屁股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許豐唸的劍被他隨手丟到一旁。
本打算用這把劍,狠狠捅一捅白鼠菩薩。
沒想到,白鼠菩薩先虛了。
張生看著錦毛鼠妖姐妹花。
兩姐妹趴在地上,頭髮髒亂,卻掩不住眉宇間的一抹驚豔。
張生緩緩站起身,走向姐妹兩人。
姐姐艱難抬起頭,用盡力氣,爬到妹妹面前擋住,眼神兇狠陰冷,像是在與一頭惡狼對視。
究竟怎樣的苦難,才能養出這般的眼神。
“放過我妹妹,你想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姐姐仍然沒有收斂鋒芒。
張生蹲下身,目光溫柔地看著姐姐。
錦毛鼠手臂:“對,就是這樣,接下來把我的話,重複出來,我教你拿下她們倆……”
最能出賣你的,永遠是最瞭解你的人。
錦毛鼠的手臂,最瞭解姐妹倆。
只不過,它現在的主子是張生。
自然要為張生髮聲。
張生溫柔似水地說道:“這些年,過得一定很苦吧?”
姐姐的眼神有剎那的失焦,身體微微顫抖,眼圈瞬間泛紅。
一股子委屈酸了鼻尖,差點繃不住流淚。
但她忍住了。
張生繼續道:“給你們造成苦難的人,已經死了。是我殺的,但我無法公開承認。”
妹妹趴在地上,壓在左臂上的臉,早已滿是淚水。
姐姐更堅強一些,強忍著眼淚,仍然警惕地盯著張生。
她的戒備,還是無法完全放下,但有所鬆懈。
張生繼續道:“你難道不想,為你妹妹,攢一份嫁妝嗎?”
此話一出,姐姐的呼吸瞬間凝滯片刻,眼淚再也不受控地流了下來。
錦毛鼠手臂教給張生的這些,全是姐妹倆私下裡暢想過的。
如今張生原封不動的轉述,對姐妹兩人來說,就好像有一個人,開啟內心世界的盒子,溫柔地走了進來。
“試想一下,當妹妹扮上紅妝,你牽著她的手,送她上轎,風風光光將她嫁到一戶好人家。”
“等她有了孩子,你當了姨娘,便可以給自己的外甥買長命鎖,買虎頭娃娃,買糖葫蘆……”
“他會用奶氣十足的聲音,喊你一聲姨娘。”
這話,徹底擊碎姐姐的內心。
她趴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來。
妹妹哭得較為收斂。
張生想讓她們先哭著,趁現在給重甲之人搜魂。
但,來不及了。
周圍的林子內,一批人馬突然湧入。
他們來的悄無聲息,形如鬼魅,張生甚至沒察覺到任何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