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長的一段路程,可以用“和平”來形容。
沒有任何勢力再出現阻攔。
這期間,張生得到了很好的休養。
按照時間推算,估計再有一個時辰,便能遇到前來接引的巡天衛。
總城,不遠了。
如果還有人想要動手,那麼現在,就是最好的機會。
“餓了。”唐婉怡捂著肚子,求求它不要叫出聲,同時翹起腿,踢向張生的方向。
兩人一個騎驢一個騎馬,唐婉怡再踢,也只能踢空氣。
張生丟給唐婉怡一張大餅。
“湊合吃吧。”
唐婉怡接過來,嘴唇動了動,終究沒說什麼。
她不是很想吃乾乾巴巴的大餅,但也清楚,快到總城了,沒時間生火做飯。
張生又給了鄭芊和許豐念一人一張大餅。
許豐念詫異道:“我也有?”
“很驚訝嗎?”
“我以為,我只是個奴隸。”
“你確實是個奴隸,但奴隸也是要吃飯的。”
許豐念沉默了,抱著大餅,啃食的時候,牙縫裡都往外透著優雅。
張生真的很納悶。
他都把許豐念揍成豬頭了,怎麼還這麼優雅?
四個人即便是啃餅也不停歇,一路悶頭往前趕。
“你們去平州總城做什麼?”
許豐念辨認出了方向,不由得好奇問道。
他前幾日聽說平州總城出了大事。
代天巡狩的欽差隊伍,到達平州總城,浩浩蕩蕩,且沒再離去。
如果說只是巡視到此,那麼待個一兩天便該離開了才對。
但直到現在,欽差的隊伍,還在總城。
許豐念擔心城內戒嚴,自己的山匪身份,會引來麻煩。
面對他的詢問,張生道:“如果我說去刺殺欽差,你信不信?”
許豐念額頭冒起一層冷汗,“如果是你要刺殺,那……那還是信的。你真要刺殺?”
“當然是假的。”
許豐念:……
平州總城越來越近。
張生擔心的事情,終究還是發生了。
一團迷霧突然襲來,像是大風颳來漫天的紙灰,眾人視線轉瞬茫然一片。
濃霧裡傳來陣陣笑聲,時而近在耳邊,下一刻又像是在百里之外。
“這是陣法!”
許豐念與鄭芊同時呼喊。
迷霧並沒有吞噬他們的聲音,張生聽得清清楚楚。
這可比山匪的手段高階多了!
只是,還沒等張生好好品味所謂的陣法,迷霧便迅速散去。
幾個人的身影,被陣法轉移到一座懸崖邊上。
下山的路,被一眾黑衣人擋的嚴嚴實實。
厚重的氣勢與黑夜融為一體,宛若遮天蔽日的黑幕。
為首之人,身著私制的重甲,手持一柄方天畫戟,屍山血海殺出來的氣勢,令人惶恐不安。
“張生……”
重甲之下的目光,鎖定在張生身上,反覆確認。
“是我。”張生下驢,擋在了眾人面前,“這是我進平州總城前,最後一道坎了吧?”
重甲之人冷笑道:“能過了我這關,便是神仙來了,也擋不住你進平州總城。”
“更何況,巡天衛也快到了。”
“若是我殺不了你,那便只能認栽!”
許豐念越聽越覺得不對。
首先,這批重甲之人的氣勢,明顯不是普通修煉者。
像是走過屍山血海,一路殺過來的兇悍殺神!
其次,重甲首領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