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個烤木薯還有沒有,給點三嬸吃吃,還有你二丫妹妹跟三牛都沒吃呢,一會該沒力氣幹活了。”汪氏舔著笑臉,對著顧洲遠道。
她其實剛到山上就已經後悔了,大家吃了樹葛一點事兒沒有,就她跟他她家倆孩子沒吃。
高低她還要點面子,當時沒好意思朝顧洲遠服軟。
可幹了一會兒活,她餓的前胸貼後背,三牛也一直鬧騰著肚子餓,她這才來找顧洲遠。
顧洲遠抹一把腦門上的汗珠,拄著鐵叉柄喘息著。
“木薯有倒是還有一些,不過三嬸,你要不要再觀察觀察,等再過兩個時辰,確定我們沒毒死你再吃?”
汪氏裝作沒聽出顧洲遠的挖苦,她摘下一片木薯葉,給顧洲遠扇著風,臉上笑容愈加燦爛。
“哪能呢?你把三嬸想成啥人了?你看你三牛弟弟都餓壞了。”
她踢了一腳還坐在地上哭鬧的三牛,想讓他哭得更賣力些。
誰知三牛吃痛,止住了哭泣,傻愣愣看著汪氏,以為他娘不耐煩,要對他動真格了。
顧洲遠有些好笑,他三嬸這個性格真是不討喜,但他三叔對他倒是蠻好的。
他從揹簍裡拿了一些熟木薯,遞給了汪氏。
汪氏頓時眉開眼笑,接過木薯,拎起三牛就往樹蔭底下走去。
今天人多,只不到兩個時辰,山腰這裡的木薯林就被挖完了。
加上昨天的一千多斤,一共有將近三千斤的樣子。
眾人吃了熟木薯恢復體力。
抓緊時間,各種工具齊上陣,把鮮木薯運到那處水潭邊。
“來,我來教大家剝木薯皮。”
顧洲遠左手木薯,右手柴刀,給眾人做起了示範。
只見他用刀子木薯皮上螺旋著往下切,然後用刀尖一挑,便露出了木薯雪白的肉。
這方法很是簡單,大家都是幹慣農活的,只看顧洲遠演示一遍,便都學會了。
顧洲遠讓他們剝完皮,順手斬成小段。
這處水潭中間綠幽幽的,顧洲遠判斷水潭一定深不見底。
正所謂“水深則綠”,這也解釋了為什麼乾旱了這麼多天,好多河流都乾涸了,這裡卻還有水。
還好,水潭邊上的水不多深,大概只有一米左右,水很是清澈,能清楚地看到水底的碎石。
顧洲遠帶領著大家,把去皮切好段的木薯放進淺水裡泡著。
現代的木薯是經過改良的品種,一般煮好了泡一晚上就能吃
有的甚至都不用泡,去皮煮熟就能吃。
這野木薯顧洲遠有些吃不準,便決定多泡幾天。
嗯,就泡上七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