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洲遠似笑非笑看著四蛋,顧得地也忍俊不禁。
顧招娣則是裝作沒聽到。
四蛋撓了撓頭,反應過來了,那牛鼻子小褲是貼著私密部位穿的。
那裡藏銀子,那指定會跟四蛋的二蛋親密接觸。
想到別人也可能如他這般藏銀子,他立馬將銀子從嘴邊放了下來。
顧洲遠清了清嗓子,“再告訴你一件事,替朝廷守銀庫的庫兵,每天下崗輪值時都要脫光衣服檢查,以防止有人偷盜庫銀,但是他們還是能想到辦法偷出銀子,你知道他們用了什麼辦法嗎?”
顧四蛋搖頭,很是好奇,“什麼辦法?”
顧招娣幾人也都大感興趣,湊了過來聽顧洲遠講故事。
顧洲遠對著四蛋邪惡一笑,“他們所用的辦法叫穀道藏銀。”
“什麼是穀道?挖一條通道嗎?”四蛋懵懂道。
“咳咳,穀道嘛,就是py!”
顧洲遠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卻還是解釋道:“他們把銀子塞進穀道,夾帶出來,所以一塊銀子又叫一錠銀子,同腚溝的腚!”
顧四蛋嚥了咽口水,像是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他突然好像被燙了一樣,把手裡的銀子扔回顧母手裡。
顧得地抿住嘴,拼命忍住笑,臉憋得通紅。
顧招娣滿臉緋紅,這小遠,說起這些烏七八糟的事情,還一本正經的。
劉氏佯怒,輕輕拍打了一下顧洲遠的手臂,“不要逗四蛋了!”
顧洲遠看著四蛋使勁在衣服上擦著手,他哈哈笑了兩聲,“你現在還要不要驗證一下銀子軟不軟?”
顧四蛋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嫌惡地看一眼銀子,往後退了一大步。
“娘,你將銀子收好吧。”眾人笑聲漸歇,顧洲遠說道。
劉氏欣慰地點點頭,卻還是保持原來的姿勢,張著手,掌心裡託著三兩多銀子。
她微笑著看著顧洲遠,顧洲遠有些不明所以。
再看看旁邊,大姐二哥還有四蛋也都滿懷期待看著他。
他像是反應過來了什麼,頓時滿頭黑線。
他像是被踩到尾巴一般跳了起來,大聲叫道:“沒了,這下子真的沒有了,全部都拿出來了!”
聽他這樣講,眾人也沒啥失望的情緒。
他們不是嫌少,只不過是顧洲遠剛剛一再給他們驚喜,他們便形成了輕微的條件反射。
顧母喜滋滋把銀子收進裝銅錢的布包裡,貼身放好。
顧洲遠把院門關上,露出了之前放在門後的貨物。
幾人再次呆住!
說實話,三兩多銀子對這個家而言,無疑是一筆巨大的財富。
他們已經無比滿足了,待看到牆角那一小堆東西,那幸福感再次被放大。
特別是四蛋,他對銀錢沒有太多概念,只知道那是很多錢。
可這實打實的物品擺在眼前,對他來說才更有視覺衝擊力。
“哇!”四蛋竄了過去,摸著布匹驚歎,“好多布!三哥,你要做新衣服了麼?”
“這不年不節的,買這許多布幹啥?還是火麻布,我的天老爺啊,這得花多少銀子啊!”
顧母摸著布匹,眼裡有喜歡,更有著心疼。
窮人家穿的一般都是最便宜的粗布衣裳,而且還要縫縫補補一年又一年。
只有在收成最好的年頭,才會在快過年的時候,扯上一身粗布衣裳。
顧得地只湊近了看著,並沒有伸手觸控布匹。
顧招娣眼睛亮晶晶的。
女孩子哪有不愛美的?身上的粗布衣裳雖然很破,但是卻乾淨整潔,連上面的補丁都排列得很工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