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掌櫃自無不可。
像他們這樣大宗的買賣,基本都是先交定銀,等過些日子,再補尾款。
因為買家怕賣家外面有首尾沒處理乾淨,比如欠了人家的貨款未清,或者鋪子抵押二賣。
有些謹慎小心的買家,甚至要等一年以後,再結清尾款。
像顧洲遠這般爽快,只要一月時間的,那也是不多見的。
“我們身上也沒帶那許多銀子,等明天吧,我們把銀子送來。”顧洲遠跟郭掌櫃商量著。
誰出門也不會隨身帶著500兩銀子,郭掌櫃也表示理解。
幾人從君再來裡出來,已經是正午時分。
談下了這麼大的生意,顧洲遠跟侯嶽都是有些興奮,蘇沐風倒還是神色淡淡,似是根本沒把這事放在心上。
侯嶽笑著嚷道:“遠哥,今天是個重要的日子,你可要請我們好好吃一頓!”
就近找了家館子坐下,三人點了四葷兩素六個菜。
侯嶽又叫了一斤店裡最好的酒。
本來他讓店小二篩一罈子酒的,被蘇沐風給制止了。
蘇沐風說:“今天下午就要到書院交差了,到時候一身酒氣,被鏡德先生先生髮現就完蛋了。”
侯嶽顯然對鏡德先生很是敬畏,但大喜日子,不喝點酒總覺得差了些意思。
最後便縮減了量,只點了一斤。
三人分一斤10來度的酒,在顧洲遠看來,跟喝糖水也差不了多少了。
席間。
侯嶽看著顧洲遠。有些不好意思道:“不瞞你說,我大概只能拿出100兩銀子。“
”本來我計劃是先租半年的鋪子,那樣本錢會少一些,沒想到你一下子買斷了鋪子。”
“這兩成的本錢我肯定是拿不出來的,反正我只有100兩,算了一下,我大概能佔七十分之一股!”
聽他說得可憐兮兮的,蘇沐風嘴裡一口菜差點兒噴出來。
顧洲遠給兩人倒上酒,笑道:“咱們之前說好的,你倆各佔兩成,怎麼過了一夜就變了?”
侯嶽乾笑道:“我沒那麼多銀子呀!”
顧洲遠抿了一小口酒,這所謂店裡最好的美酒,喝起來酸不拉幾,寡淡無味。
他吧唧一下嘴道:“這錢我先墊上,到後面酒樓賺到銀子,你分了錢再還我!”
侯嶽都驚呆了,還有這等好事兒?!
他高興得恨不得抱著顧洲遠狂親幾口。
他站起身,舉起酒碗道:“我遠哥威武!我敬你一杯,我幹了你隨意!”
顧洲遠把他拉著坐下來,“咱兄弟之間,說那些就見外了!”
“是是是!”侯嶽很有些感動。
這些日子以來,顧洲遠幫了他太多事情,他卻沒什麼好報答的。
他思來想去,想起來遠哥交代的一件事情。
暗暗下決定,一定要把那個啥李青松揪出來,狠狠整治一番,給遠哥出氣!
三人邊吃邊聊著酒樓裡的事情。
侯嶽說:君再來的桌椅太過老舊,要換成檀木桌椅。
蘇沐風說:大廚要高價到齊魯尋一個過來,那裡的廚子手藝好。
顧洲遠尋思,店裡跑堂的,配菜的最好都從大同村找,自己人,用著放心。
吃完飯,三人告別各自離開。
侯嶽要回去找老爹要銀子,蘇沐風則是要把顧洲遠的詞抄寫一遍,到時候交給鏡德先生。
酒足飯飽,顧洲遠順著淮青湖慢慢走著消食。
快到盡頭處,是一個堆放木頭的碼頭。
顧洲遠來到這世界,系統收的第一件東西就是木頭。
左右無事,他便想到碼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