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會不會隱藏著一些我們所不知道的內情呢?”
朱由校只覺得心頭猛然一顫,彷彿被一道驚雷擊中一般。張嫣那漸行漸遠的背影,此刻竟如此清晰地浮現在他的腦海之中。一直以來,對於這位皇后,他其實並未懷有多少深厚情誼。平日裡在眾人面前所展現出來的那些恩愛情形,無非都是為了維繫皇家體面而不得不為之的逢場作戲罷了。
然而,當聽到魏忠賢這番話語之後,原本還算平靜的內心瞬間掀起了驚濤駭浪。無數個疑問和猜忌如同決堤的洪水般洶湧而來,讓他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皇后稱自己身體抱恙,返回宮中歇息調養,這本就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能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呢?”儘管嘴上強裝出一副鎮定自若的模樣,但實際上,他的心裡早已亂成了一團麻。
一方面,他實在不願意僅憑這些毫無根據的猜測就輕易去懷疑自己的枕邊人,免得最後鬧得一場烏龍,淪為他人茶餘飯後的笑柄;另一方面,魏忠賢的這一番言辭又猶如一根魚刺卡在喉嚨裡,讓他無論如何都難以忽略掉其所可能帶來的潛在威脅。
就在這時,只見魏忠賢稍稍壓低了腦袋,說話的聲音愈發變得低沉起來:“陛下啊,老奴近日偶然聽到了一些流言蜚語,說是咱們的皇后娘娘竟然是張士誠的後代子孫!想當年,那張士誠可是稱霸於江南一帶,甚至還曾與太祖皇帝爭奪過天下霸權呢!雙方之間展開了曠日持久、激烈異常的戰爭,彼此結下的仇怨可謂是刻骨銘心吶!雖說時光荏苒,歲月如梭,但誰又能保證她的後人不會暗藏禍心,時刻惦記著為先祖報仇雪恥,從而對陛下您不利呀!”每一個字從魏忠賢口中吐出,都好似一記沉重無比的鐵錘,狠狠地敲打著朱由校那顆已經開始搖搖欲墜的心房。“皇后乃張逆後人,可有依據?”朱由校原本平靜的面龐瞬間被陰雲籠罩,他那狹長的雙眸緊緊地盯著面前的人,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令人心悸的威嚴與凝重。彷彿這句話如同一道驚雷,在他心中炸開了一個巨大的坑洞。
“這尼瑪不是天大的笑話嗎!”朱由校忍不住低聲怒吼起來,他的聲音在空曠的宮殿內迴盪著,帶著無法抑制的憤怒和難以置信。身旁的宮女太監們紛紛嚇得低下頭去,不敢發出一絲聲響。
“雖然沒有證據,不過…”就在這時,魏忠賢上前一步,正欲開口繼續說些什麼,但還未等他吐出半個字來,就被朱由校粗暴地打斷:“夠了!這種忤逆的話,休要再提!更不許妄加猜測!”天啟皇帝的呵斥聲如同洪鐘一般響亮,震得整個宮殿都似乎微微顫抖起來。
“奴才該死。陛下,如今朝廷徵收商稅之事,觸動了多少人的利益。那東林黨人,平日裡滿口仁義道德,實則自私自利。他們因商稅之事與陛下作對,恨之入骨,難保不會使出陰險手段。”魏忠賢見朱由校陷入沉思,趁熱打鐵,繼續說道。
朱由校的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徵收商稅一事在朝堂上引發的軒然大波他記憶猶新。東林黨人的強烈反對,富商們的暗中抵制,這一切都讓他頭疼不已。“朕推行商稅之策,本是為了大明的長遠之計,他們若真有此等心思,實在是罪大惡極。”他咬著牙,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可這憤怒中又夾雜著對朝廷局勢的深深憂慮,暗自思忖著各方勢力是否真會為了利益對自己痛下殺手。
“陛下,還有那紅丸案。先皇駕崩之時,紅丸之事便撲朔迷離。如今陛下又遭此落水之險,老奴擔心這背後有一股勢力暗中操控,意圖顛覆我大明江山。”魏忠賢一臉憂國憂民之色,心中卻在盤算著如何利用這些事件為自己謀取更大的利益。
朱由校的臉色愈發蒼白,紅丸案一直是他心中的一塊巨石,先皇的突然離世至今仍是未解之謎。“難道這一切真的是一個巨大的陰謀?而朕正一步步陷入其中?魏公公,你可有證據?若是僅憑猜測,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