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氣氛凝重得仿若能擰出水來。群臣圍繞著從邊關加急送來的皇太極頭盔和那份大捷的戰報,正吵得不可開交。
明朝很奇怪,有那麼一群心懷叵測之人,不管事實如何,只要你不是我的人我就懟死你,雞蛋裡也給你挑出骨頭。
這不孫承宗派人將皇太極的頭盔進獻朝廷為榆翔請功,天啟龍顏大悅,準備封榆翔為遊擊將軍,這不下面這些人來勁了。
閹黨範濟世率先發難,上前一步,拱手說道:“殿下,非是臣等無端質疑。昔日薩爾滸之戰,我軍號稱四十七萬大軍,卻一敗塗地,當時戰報傳來,也是大捷連連,可結果呢?此次大捷,不得不防啊。還有那己巳之變,敵軍竟能長驅直入,可見邊軍戰報常有不實之處。”
大學士顧秉謙:“哼,這戰報一看就是假的,哪有如此輕易的大捷?300明軍對1000後金還可以擒獲皇太極,榆翔如果有此本領,大可去擒拿敵酋努爾哈赤了哈哈”
孫如遊縷著自己的鬍鬚道:“想那皇太極,身邊護衛森嚴,豈能如此輕易被擒獲,況且何人可以證明這個頭盔是皇太極的,不定是士兵在戰場上撿來冒功的,哪有什麼真正的大捷,不過是邊軍為了邀功而設的騙局。”
內閣大學士葉向高上前一步,神色凝重地說道:“陛下,此次勝利,孫承宗大人功不可沒,其指揮若定,盡顯軍事大才。而榆翔將軍在戰場上英勇無畏,與孫大人配合默契,方有此功。此乃大明之幸,對鼓舞士氣、穩定軍心意義非凡。如今遼東戰局艱難,我大明正需這樣的勝利來激勵將士,不可因無端猜忌而忽視此等大功。”天啟本就不爽,本來開開心心的,結果被這群臣如此顛倒黑白,無奈難以駁斥,正想開口。
魏忠賢陰陽怪氣:“喲,邊軍那些人啊,為了邀功什麼手段使不出來?可別被他們騙了。上次袁崇煥說斬首300,結果一顆首級都沒繳獲說是戰局激烈,來不及,軍功是用來激勵將士奮勇殺敵的”魏忠賢有自己的打算,他倒不是對榆翔有什麼看法,想反他很欣賞,特別上次對天啟的下毒案,榆翔幫了他很多,更何況他也知道天啟對榆翔印象不錯,他只所以符合東林黨人,是因為孫承宗是東林黨人,軍權必須要掌握自己手裡,所以面上看是說頭盔,實際是暗暗影射孫承宗欺君瞞上。
楊漣冷冷說道:“魏公公此言差矣,不過這戰報內容,著實令人懷疑啊,莫不是某些人急著表功,胡亂編造?陛下不得不查,在座各位何曾見過幾十騎在幾千敵軍中來回衝殺,毫髮無傷,莫非長坂坡的趙雲不成”
閹黨範濟世拱手說道:“殿下,如果可以拿下皇太極頭盔,為什麼沒能殺死皇太極呢?。
“甚是,甚是”旁人紛紛附和。
原來,天啟知道手下這些事什麼角色所以壓下皇太極被擒獲放走不說,以免又被東林黨人節外生枝。
因為榆翔挫敗了,東林黨人刺殺張國紀和毒殺天啟的陰謀,所以楊漣他們對其很是忌憚。這樣的人如果在軍中威望太高,可不是好事。
曹爾禎:“範大人說得對,我看吶,這裡面大有文章。”
信王朱由檢氣壞了:“住口!你們這群腐朽書生,只知在此胡言亂語。邊關將士浴血奮戰,你們不心懷感激,卻在此惡意揣測,不就是為了你們那點黨派之爭的私利嗎?”
韓爌不懷好意的說道:“信王殿下,我們也是為了朝廷著想,可不能被虛假之事矇蔽。”
郭允厚也幫腔道“信王,如果奏報作假,孫經略有失職之過,雖然他是你的老師,不過為了我大明和朝堂的朗朗乾坤,我冒死祈求陛下治孫承宗失察之罪”
“他媽的,信王老師不是我老師嗎?你找死”天啟內心暗暗咒罵,他對孫承宗有著深厚的師生之情,內心是相信孫承宗的,他深知朝廷黨爭